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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出身於宮禁中的陛下,看著是如此單純。
以至於陸象行根本不忍心戳破他天真可憐的幻想。
他笑了下,道:「秋意晚是我的妻子,她當初離開長安,是被賊人擄走,我身為她的夫君,不加制止,反倒視而不見,任由她被尾雲部下救回國內,若說罪犯欺君,她當時離開,是情迫無奈,我則是有意為之。」
「舅舅!」
凌颯急了,一下站起身來。
「你不要犯糊塗,這件事可牽連著整個陸氏啊!」
陸象行淡笑:「陛下,我早已從陸氏一脈中脫離出來,眼下只是單支,此事不涉陸家那些宗親,我一人承擔,無需連累旁人。」
凌颯責怪他一根筋:「舅舅,你只要翻供,把責任都推到尾雲公主的頭上,只要你說一句,是她自行縱火離去……」
陸象行緩緩搖頭,神態是凌颯熟悉的堅定不移:「我不會說。」
其實凌颯也想得到,舅舅襄助尾雲戰勝蒼梧,多半,是對那個尾雲公主動了真意。
否則他大可不必如此,今日又回來一己之力擔下罪責,就是為了護那尾雲公主周全。
凌颯自知是無法說服陸象行,他起了身,煩躁地在屋裡來回踱步,踱了幾圈,他轉回來,臉色陰沉地道:「舅舅,你身陷囹圄,這個訊息很快就會放出去,那個尾雲公主她若是心念你,就不會坐視不顧,朕將她誘來。母后只是要一個人來平息眾怒,朕不能殺了舅舅。」
陸象行的臉色出現了細微的變化,但在短暫的一絲慌亂閃過以後,他又像是更加堅定了什麼。
「她不會來。」
凌颯不信:「舅舅肯定嗎?」
陸象行想,蠻蠻也許會喜歡他,但喜歡他,絕不會逾越對故土的眷戀,也不會逾越對她的兄長和女兒,何況長安於她,本就留下了太多不好的記憶,她有什麼必要為了他來長安?
他不需要有那樣的自負。
凌颯後宮妻妾成群,皇后不論,他雖分外鍾情的貴妃,但對其餘的妃子,也都給予了一定的寵愛,他不太能理解,像舅舅這般頑固的一根筋,將自己搭了進去,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可他對那個女子而言無足輕重,這樣做值得什麼。
「朕實在不相信,舅舅為尾雲做了這麼多,那尾雲公主能無動於衷。」
接下來幾日,凌颯一直在琢磨著該如何將那尾雲公主誘來。
他合計著取下舅舅一綹帶血的毛髮,裝進信件裡,送往月亮宮。
但,那尾雲公主倘或狡詐,不肯承認那是舅舅的頭髮,鐵心不來呢?
母后要一個替罪羊,非得是那個公主不可,否則便無法服眾。
在他一邊為了替陸象行脫罪而傷透腦筋時,朝堂上一封一封彈劾陸象行的奏疏往他的太極殿送。
一道道,俱都是陸象行的催命符。
昔日陸象行鐵馬金戈,為大宣出生入死,封侯拜將之際,曾有無數擁躉之徒,鮮花著錦,萬人矚目,如今他深陷醜聞,軍職不復,那些等著看陸家落馬的,妄圖瓜分軍銜和軍權的,一個個都故作正義地跳出來指手畫腳,唯恐天下不亂地請求皇帝與太后大義滅親。
更有甚者,放言若不處斬陸象行,則朝綱顛覆、律法不存,那麼他也將沒有存在的必要,他為自己選好了一根頂樑柱,便要血濺三尺,一頭撞死在大殿之上。嚇得凌颯急忙摁住了尚書左僕射,將已經年過花甲的老頭子關在了家裡,令其強行「染恙在身」。
這世態炎涼,真個教人心寒。
凌颯不欲理會那些催命的奏疏。
就在此時,陸太后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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