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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將他送回房間,拉扯上床榻之後,他們才相繼離去。
此刻,陸象行的酒意根本未醒,看什麼都是一片重影,拉著的人,也像是一道美好的幻覺。
幻覺停留在他的帷帳間,背影單薄的似一頁梨花白的宣紙,烏黑的發,沿著薄薄的宣紙蜿蜒往下灑墨。
陸象行呆呆地望著那道幻覺,被烈酒燒傷的咽喉,緊得近乎張不開,他用了些氣力,才找回了些許自己的聲音:「蠻蠻?是你麼。」
也只有是在虛幻裡,她才會來看他了。
唸到這裡,心頭梗了苦澀,他自嘲地勾了唇角。
終究,握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松落了。
「蠻蠻,我終於知道,當日你離開長安的心境。」
鬆開的手,搭在胸口最痛的位置,輕輕一指。
「疼。」
疼得上天入地也無藥可醫。
她說的是對的。喜歡一個人,果然是痛的,劇痛難忍。
可是他卻不想同她那般,在疼痛過後,便再也不喜歡了,他會離開尾雲國,但,他只怕是沒有那麼大的雅量,沒有那麼灑然的胸襟,把她從記憶裡抹去,即便痛,他也想,一生喜歡蠻蠻,記住蠻蠻。
蠻蠻望望窗扉之外暗藍的天,樹影漆黑的丫杈割裂了天穹,極遠處,星辰在浩瀚的天河裡徜徉,
四下裡,只有鳥鳴風聲,聲聲入耳。
時辰已經很晚了。
她不應再留在此處。
儘管蠻蠻的眼眶也洇出了緋色,她卻極快地抽身,在陸象行朦朧的視線之中,那道姣好出塵的麗影,略顯一絲踉蹌和狼狽地,出了暖閣,消失在無邊夜色的深處。
陸象行閉了眼。如今,連幻覺也不願再多看他一眼了。
小蘋正四處找人,見到公主回了,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忙將一身披氅為公主加在身上。
看了眼公主身後,並無人跟來,聯想到公主先前去時問了一聲侍衛的下落,小蘋心有所悟:「公主去見了庚侍衛?」
蠻蠻想,哪裡有什麼「庚」侍衛,她真正的侍衛「庚」早已不知被陸象行弄到哪裡去了。
她方才是不是該一磚頭砸醒了姓陸的,劈頭蓋臉地質問一番,姓陸的是否將她原本的侍衛庚弄死了?
她還想質問一句侍衛甲,當初在鳳凰山,他們冒著泥流尋回來的庚,根本就是個西貝貨,她是與侍衛們不相熟,難道他們這些朝夕相處,號稱是同袍兄弟的侍衛們,竟然也一個都沒看出來,那殼子裡早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此事真是足夠荒唐。
蠻蠻憤懣不輕,一時又想到,王兄當初的懷疑竟是對的,把他丟進瘴毒林,不知怎的他僥倖活了下來。
只是姓陸的瞞天過海,藏得這樣好,必然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多半,還與她有關。趁著眼下知道的人不多,蠻蠻應當及早把這塊燙手山芋給丟擲去,以免走露風聲事跡敗露。
既不想再和陸象行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就應當快刀斬亂麻。否則一旦陸象行身份大白於天下,對蠻蠻,絕對是禍不是福。
尾雲人人厭惡憎恨陸象行甚深,若是知曉他藏身在自己身邊,必然恨屋及烏,蠻蠻可不想連最後的淨土也因為他而失去。
思來想去,蠻蠻下定決心——她不要陸象行了。
即便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不吭氣地陪伴在她身邊的侍衛,她也要不起這人。
蠻蠻胡亂尋了一個由頭,當陸象行宿醉酒醒之後,蠻蠻給他連馬匹都準備好了。
「我的一枚金釵不見了,今日,卻從你的暖閣裡搜出來。罷了,念在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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