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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在圈椅裡坐定,三叔道:「那瓦屋山人跡罕至,山裡還有毒瘴……」說著重重嘆了口氣,「怎麼會這樣呢,大兄夫婦只留下這一根獨苗,再有個閃失,長房就沒人了。」
他們的話實在刺耳,在他們眼裡,只有兒子是人,女兒算不得父母骨血。南弦明白他們的言下之意,話裡話外提醒她不是向家人,自己也就罷了,但允慈總是爹孃親生的孩子,他們說長房沒人了,又是什麼意思?
強壓下怒火,她平和了語調道:「還在極力尋找,既未找到屍骸,就說明他還活著,阿叔們不必憂心。」
結果這句話又觸怒了二叔,他拍了圈椅的扶手道:「什麼屍骸不屍骸,這話如此不吉利,你也不怕傷了陰騭!」
四叔臉也拉得老長,「其泠,我們都忌諱提及這個,你怎麼直愣愣地說出來了!」
南弦心下一哂,幫不上什麼忙,說話卻諸多忌諱,向家的長輩就是這樣。但縱是一肚子不滿,卻還是不能言語中傷他們,只得委婉道:「輔國將軍與小馮翊王都在替咱們想辦法,安排了精熟當地地形的軍士進山尋找,阿叔們先別急,再等等吧,或者就有好訊息傳回來了。」
三叔一攤手,「哪裡有什麼好訊息,都一個月了!」
允慈氣得沒法,冒冒失失道:「那阿叔有什麼辦法,大可說出來。我想起來了,識諺和識議兩位阿兄不是都在家嗎,要不阿叔讓他們往川蜀跑一趟吧,有自己人過去坐鎮,我們也好放心。」
果然這話觸了逆鱗,二叔道:「我們關心識諳的去向,擔心得晚間都睡不好,你們卻還在這裡胡謅!識諺和識議都有他們的忙處,如何放下手上的一切,跑到川蜀去尋人?再說大軍搜山都不曾找到他,僅憑他們兩個就能找到嗎?」
允慈別開了臉,嘲訕道:「原來阿叔幫不上忙,阿兄們也幫不上忙,那今日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
二叔很惱火,大聲叱起來,「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爺娘不在了,我們是你們嫡親的親人。你阿兄不見了,我們關心他,難道也關心錯了嗎?」
允慈再要反駁,被南弦拽住了,搖頭示意她隱忍,一面對三位叔父道:「家裡遭逢驟變,允慈這段時間心境很不好,今日言語唐突了,還請阿叔們見諒。」
三叔搖頭,「果真是孩子,不知道好賴。」
四叔道:「算了算了,和孩子有什麼好計較的,現在要緊的是識諳。再等等吧,萬一有好訊息,那就謝天謝地了。」
三位只會動嘴皮子的長輩在堂上坐了半晌,除了長籲短嘆,一無辦法。最後終於要走了,臨走還吩咐南弦:「若是有訊息,不拘是好是壞,立刻差人來知會我們。」
南弦道是,將他們送出了門。
允慈梗著脖子站在前院,一身的反骨,叉腰道:「倚老賣老,仗著是長輩,跑到這裡耍威風來了。當初阿翁在時,他們除了與阿翁爭吵,還會什麼?阿翁和阿孃過世後,平時也不見他們有多照應咱們,如今阿兄走失了,輪著他們來興師問罪,他們憑什麼?」
南弦不由嘆息,心下也作了最壞的打算,若是識諳果真回不來,恐怕這幾位阿叔不會就此罷休的。
但目下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便攬了攬允慈的肩道:「別與他們作口舌之爭。他們來了,應付應付就過去了,他們要拿長輩的款兒壓你,你還能和他們講什麼道理?」
允慈氣道:「反正我不怕他們。他們嘴上難過,能比咱們還難過?」說著哭起來,「阿兄要是真的回不來了,我們早晚會被他們欺負死的,阿姐,你說怎麼辦?」
南弦束手無策,只是木木站在那裡。
傍晚的風裡帶著寒意,刮在臉上刀割一樣疼。院子裡的那棵桃樹上,卻冒出了尖尖的新芽,春天就要來了,識諳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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