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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身綺羅長裙的女子便闖了進來,帶進一抹寒霜。
迎頭看見寶纓,符婉瑤朝寶纓咧了咧嘴,似乎是想笑,卻比哭更淒婉哀切——這笑只持續了一瞬,符婉瑤便一頭跪倒在符清羽腳下。
甫一開口,眼淚流了下來:「陛下,阿羽……你不能這麼做,求你……」
「皇姐是為駙馬而來的?你倒是一直盯著詔獄。」
符清羽垂目,「若是讓朕收回成命,另換使臣,皇姐就不必求了。」
符婉瑤還沒說明來意,就被他給噎了回去,以袖掩面,抽泣不止。
寶纓看不過去,上前扶起長公主,拿來繡墩:「殿下,起來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原來,自從于敏之被關進詔獄,符婉瑤便派人盯著,生恐符清羽哪天起了殺心。
昨日,于敏之被提出了詔獄。
符婉瑤以為符清羽要動手,急忙叫人跟上,卻發現于敏之被帶到了西山大營,再沒出來。
著人多方探聽,才知符清羽不是要對于敏之動手,卻給他安排了一個生不如死的任務——出使突厥,暗中聯絡那些不願開戰的首領,從內部瓦解突厥大軍。
寶纓這時才明白,符清羽所說的「留了後手」是指什麼。
也懂了符婉瑤的反應。
這次出使不比和平時期,甚至不能擺到明面上,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規則也不適用。一旦暴露身份,只會被當做奸細處死。
而一群漢人深入突厥人當中,行走在各部之間,想不暴露,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寶纓默默幫符婉瑤擦去淚水。
符清羽在符婉瑤講述時,一直神色淡淡,這時才道:「皇姐若以為這是私事,那就大錯特錯了。駙馬才思敏捷,在翰林院多年從事經籍編纂,對周邊各族尤其是突厥語言文字瞭解頗多,是擔當這一任務最合適的人選。」
「朕派他去,一是因為他能夠勝任,二,也是給他戴罪立功的機會。不可能換人。」
符婉瑤泣不成聲:「可是……可那是九死一生的任務啊……」
符清羽譏笑:「憑駙馬犯的罪,留在詔獄當是十死無生,難道皇姐寧願看他被千刀萬剮,凌遲而死嗎?」
寶纓感到符婉瑤羸弱的身子止不住顫抖,急忙扶住她的脊背,安撫地拍了兩下,又沖符清羽使了個眼色。
其實符清羽平素對臣下很少疾言厲色,反是和姐姐符婉瑤,每每見面總要針鋒相對。
大概是天生的氣場不和。
符清羽抿了抿嘴,語氣稍放緩了些:「朕給于敏之這個機會,已經是看在皇姐的面子上,過分寬容了。」
符婉瑤不住搖頭:「……機會?他會死啊……你是送我的郎君去死呀!」
符清羽僅有的一點好脾氣也用光了,又嘲道:「外面幾萬將士,跟朕前去戰場,每一個都是九死一生,他們也都是父母的兒郎,妻子的依靠。怎麼,皇姐以為,只有你的郎君不能死,別人的性命就能隨便丟?」
「不是,我不是……」符婉瑤執拗地搖頭,卻說不出話。
符清羽這話雖然在理,卻是過分尖刻。寶纓不住擠眉瞪眼,讓他別再說了。
符清羽嘆了口氣:「駙馬此去,朕會派最精英的護衛隨行,若能順利返回,此前罪過,一筆勾銷。皇姐,駙馬他全都明白,自願前往。」
「自願前往」這幾個字似乎一下子擊垮了符婉瑤,她連眼淚都流不動了,怔怔盯著前方,用悽慘至極的語調問:「……自願?他憑什麼自作主張,他都,甚至都沒告訴我!」
符清羽默了默,傾身從邊櫃裡抽出一封書信:「于敏之寫給皇姐的。」
「他請求朕解除你們的婚姻,再給皇姐另尋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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