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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上巳也不過是個藉口。紀雲宴的恩師秦大人,二人已有些日子未見了。柳家與秦家幾乎算是對門鄰居,她把紀雲宴帶出來,也是順水推舟的人情。
柳府的春日比皇宮舒適得多,不會在犄角旮旯種石楠樹。
這一路走得十分自如,二人從假山背後穿出,再經過連排的桃花樹。從花叢中穿過,終於快到小池周圍的一處石桌。
葉茂之下,隱隱約約可以見到一個人影。那人一身常服,坐在石凳上倒茶,舉手投足十分有韻味。
他捋了捋花白的鬍子,似乎聽見了人聲,往柳雙娥這邊看過來——
她撥開層層花影,提起裙擺,往石桌這邊小步跑來。
「爹爹,」她往柳安閒的懷裡撲去,眼淚奪眶而出,滴在他的衣衫上,濕了一小片,「我害怕。」
柳安閒伸出粗糙的手,輕拍她的後背,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哽咽:「爹爹知道你一個人在宮裡過得苦,也知道你沒辦法跟別人說。所以告了一天假,來陪你說說話。」
柳雙娥又趴著哭了好一會兒,半晌才抬頭,凝視著他蒼老的臉龐:「爹爹一定要注意身體。」
冬至宮宴才見過,這才短短數月,他鬢角已添了許多銀絲,可見憂思過度。
柳安閒說:「會的。爹一定養好身體,等過幾年,你哥哥回來,我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他拉著她坐下,覺得柳雙娥背後跟著的人,身上穿的衣服甚是眼熟。抬眼望了望,驚得坐起了身。
「太子殿下?!」
紀雲宴微笑著朝他點頭。方才父女二人許久未見,抱著敘話,他也不便出聲打攪,只遠遠地望著。
紀雲宴與他有幾分見面之交,解釋道:「宮中苦悶,三姑娘特地帶我出宮逛逛,您無須驚動了他人。」
柳雙娥說:「我的意思,是想帶他去見秦叔叔。」
紀雲宴當年養在宮外,是秦家格外關照,才使他在當年大亂災禍中得以倖免。秦叔叔也算是他的先生,教導他寫字讀書,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二人也算是情誼深厚。
「你秦叔叔今日告了假,」柳安閒給他們倒茶,轉頭又對紀雲宴說,「出了門斜對角就是秦府。不過他陪女兒出門買胭脂去了,午膳時才能回來。」
柳安閒慵懶地起身,微眯著眼:「我去秦府說一聲,中午到他們家蹭飯去。」
「貿然前去,是不是不太好?」紀雲宴問。
「放心吧,沒事兒。我們兩家經常一起吃飯,多個你也就添雙碗筷的事,」柳安閒拍拍他的肩膀,朝外走兩步又頓住,回頭交代柳雙娥道,「老二屋裡的東西我沒理,你想要什麼便去找找吧。等我休沐時你再出宮一趟,爹有些東西要給你。」
柳雙娥點頭,乖巧道:「知道了,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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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山住在閣樓上。她的屋子最大,但也最幽靜。
庭院的地上有不少刀劍揮舞的痕跡,不太像是女子的閨房。
她見紀雲宴一臉疑惑又沒詢問的模樣,解釋道:「我姐姐年少時想遊走江湖,就與大哥學了幾招。不過學武須恆心,她乾脆找了個會點功夫的婢女,日日監督她練習。」
「那婢女,莫不是……松雪姑姑?」
「嗯。」
行至簷下,紀雲宴卻不再挪動腳步了:「女子的閨房,我不太方便進去。」
「走吧,」她拉住他的衣袖,輕輕用力竟沒拉動,只得勾住腰間的玉帶,往閣樓走去,「對姐姐來說,你又不是外人。」
閣樓內部可以稱得上是清簡。除了必須的傢俱外,幾乎看不見擺件的影子。少有的幾個花瓶,似乎還是當年紀蒙塵送她的。
即便多年無人居住,空氣中也沒有難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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