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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刀落在肩側,胡秋水仍然在苦苦掙扎。握著刀尖的手浸滿血水,她力氣不足、跪在地上,頭髮凌亂,卻仍不肯放棄。
多次掙扎,男人有些厭煩,只好俯身下來,說:「你以為,沒有他的默許,我怎會動手?」
「你是……」她瞪大雙眼,提刀男人的身形與邵遠的輪廓重疊,眼中又是震驚又是悲涼,「真的是他嗎?」
邵遠點頭的瞬間,有淚水從她眼角流出。
刀身決絕地刺進她的心臟。
這一次,她沒有反抗。
紀雲宴猛地驚醒。
四肢痠痛無力,噩夢之下,他睡得很不好。
案几上的油燈已經燃盡,起居注還停留在昨夜他翻看的最後一頁。
玄成端了水進來,見他手忙腳亂地給自己穿靴子,說:「殿下待會兒要隨秦大人到官府上處理公務,事情不多。何時處理完,何時便可出門轉悠。」
他將巾子擰乾水,交到紀雲宴手中,疑惑道:「咦,昨夜是很熱嗎,還是殿下您的被褥有些厚了,怎麼睡得滿頭大汗?」
他去翻了件清爽的衣物給紀雲宴換上。
傍晚時分,紀雲宴將起居注交還給秦嘉平,叮囑他物歸原主,便攜了玄成到昔日胡家。
門庭落敗,如此凋零。
父皇不肯修繕,就連秦嘉平提出要打掃整理一番,也未得應允,但他還是會時常在後院的花園中忙活。昔日玉蘭樹已經成了枯木,再也沒有當年玉蘭花瓣遍地的景象。好在花園被打理得很好,他站在那一大片荼靡花前許久。
刻有「秋水」的玉簪插在發間,就如胡秋水很多年前說的那樣,他的確長大,而且禮樂書數,都學得很好。
夕陽照在地上,透著詭異的橙紅色,像是已經凝固了的血,恍惚之間他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十餘年前。
「娘,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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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上巳夜。
陛下初愈,又有女兒相伴,心情愉悅。一路上人潮擁擠,李執跟在身後戰戰兢兢,唯恐主子要將街道清空。見父女二人有說有笑,才勉強放下心來。
說是悄悄地出宮,周圍仍然有許多暗衛保護,只要不是陛下震怒,今夜是出不了亂子的。
公主許久未出宮,看見什麼都覺得稀奇。她在一處賣頭飾的小攤前停下,無論如何也不肯走。
她的身高看清賣的是何物,只能瞧見頭頂亮晶晶的東西。柳雙娥將公主抱起,問:「昭溪看上了哪個,我給你買好不好呀?」
攤上多是髮簪步搖之類的玩意兒,可做工粗糙,與宮裡比不得。偶爾能淘到玉簪木簪,但質地普通,也要不了大價錢。
公主指了指頭部最大的髮簪。
這是鐵器製成的,摸在手中有些發涼,正適合微微熱的春天。不算好看,頭部仿了孔雀開屏時尾巴,點綴的珠子紅綠繁雜,卻顯得有些突兀了。
但小孩子最喜歡花花綠綠的東西,她正要拿在手中好好看一看,卻已經有人搶先一步。
柳雙娥望過去,正好與紀蒙塵四目相對。
紀蒙塵說:「昭溪戴,會不會太顯成熟?」
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女人應當二十左右,男女嫁娶中這樣的年紀很常見。攤主認得他們衣裳是好料子,嘴也甜了許多:「您家姑娘隨了父母,生得好看,配這個簪子也是正好。逢上宴會或生辰時戴上,便是女眷中最顯眼的那個。」
她聞言輕笑一聲,未置可否。
買來也就玩一玩,還真要在大場面戴不成?
攤主以為她是被誇得高興了,繼續說:「也不貴……您看要不多挑幾件?」
紀蒙塵受不了公主可憐兮兮的模樣,只好答應下來,轉身要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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