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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的確是匠人精心打造，除卻傢俱略微晃動，偶有變化位置以外，根本看不出來過地震。

殿裡只點了一根蠟燭，直到靠近床榻時，二人才發現不對勁。

床帳的支架中，有一根木材落在了床上，連帶著床幔一同傾斜下來，就著月光，柔軟的床幔如同牛乳一般絲滑。

她沒有即刻喚宮人進來，而是注意到裡側牆面上的痕跡。

裡側的牆壁一直有床幔包裹，若非此次地震，只有在換洗時才能見光。

柳雙娥取過燭盞，躡手躡腳地爬上床，往牆壁不平整的痕跡處照過去。

幾乎是第一眼，她便能確定，這是人為的抓痕。

鳳儀宮在姐姐入宮後便修葺一新，連牆面都再次漆過。

這是姐姐的抓痕。

第106章 遊園

她明白，紀蒙塵同樣明白。

轉頭望向他的那一瞬，手邊的燭火倏然滅了。

黑暗裡，誰也看不清對方的神情。

耳邊傳來紀蒙塵的聲音：「不早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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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既望，舉荷獲封含英公主。

柳雙娥將歸樓之後顏色褪盡的欒樹，移栽到了公主府。

她在鳳儀宮後院的花園裡修剪旁逸斜出的枝蔓，雖說從前一直派人修整，卻不如親自動手得滿意。

問茹給她搭把手，說：「恭懿皇后生前最愛荼蘼了，連帶著公主殿下在春日裡也愛在花叢裡打轉。」

宮裡種荼蘼的地方不多，昭溪能看見，從前是紀蒙塵帶著她在鳳儀宮睹物思人。柳雙娥入宮後，便換成了她帶著在春天裡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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