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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能察覺到聖上情緒不穩。

柳雙娥頷首：「他已經不是太子了。」

「娘娘的意思是……」

她將周令先往更僻靜處招去：「這一次，陛下要躺多久？」

「小半年總是要的。」

「若是受到驚嚇呢？」

「分輕重緩急。若是小驚嚇只是引起幾日的疼痛，倘若如今日一般，只怕大半年也好不了。」

「該如何治便如何治，其他太醫若想給陛下把脈，也可應允。你們斟酌用藥，不要傷了陛下就好。」

周令先點頭，忍不住問：「娘娘下一步要如何做？可需要微臣幫忙？」

「宮裡髒東西不少，或許哪一日不小心便撞上了。大人常在太醫署當值到天明，雖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為了自身著想，還是到奉仙殿去請一道護身符罷。」

「太醫署官員眾多，又接連著翰林院，微臣定會勸誡諸人。」

她在甘露殿偏殿歇了一夜，晨起時紀蒙塵已經醒了。神志尚且清明，只是無力下地。

沒來得及通知朝會大臣，宣政殿人影晃動。她告知紀蒙塵重病的訊息，果然有大臣提出要去探望。

柳雙娥點頭：「這也是本宮所想。太醫雖說緩緩而治，一切要慢慢來，不會傷及性命，可臣子們親眼看不見也心慌。正好如今陛下醒著。」

知會各宮，譚昭儀已排了妃嬪侍疾的順序出來，正在外殿交代著侍疾的注意的地方。柳雙娥領著大臣們到時，人群將要散去，她問譚昭儀：「張貴妃那邊知道了嗎？」

「她宮裡訊息靈通，也瞞不住，此刻已經在內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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