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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然跪著立起來,抓住她的袖管:「天家富貴、衣錦無憂,紀雲宴過上的日子比從前好得多,你可以去問他,去問問他這些年過得如何。我只求你放過我,我想看著孩子長大,跟雙娥廝守,此外別無所求。秋水,你心腸好,素日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你會原諒我的對吧,放過我……放過我也是好事一樁,我一定常常給你燒紙錢,你想要什麼託夢給我,只要能做到一定替你去辦。」
胡秋水神情似乎有些動容,他以為被自己說動,正要竊喜,下一秒手裡的衣袖無情抽離。力氣不大,紀蒙塵卻因渾身無力而倒在床上。
顧不得臉上的淚痕,他透過床帳與胡秋水的縫隙,又瞧見了柳春山。
柳葉眉、丹鳳眼,精緻的妝容難掩頹唐,她懷孕的後期總是枯坐在鳳儀宮中,便是如此樣態。
柳春山的臉像是剛哭過,還遺留著淚痕。她幾乎是飄也似的就到了自己跟前,與胡秋水排排站著。
紀蒙塵咬了牙撲過去,懇求道:「春山,你與秋水不是舊友嗎,你勸一勸她放過我,我在這個世上還有很重要的事沒有做。念在我們的夫妻情分,看在我們女兒的份上,讓我活下去,我求你了。全都是我的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如何打我也好罵我也好都認了,只求你們放過我。我後悔了,我不該犯下這麼多惡事,我會去奉仙殿祈求神明原諒,此生多做善事補償。」
他跪下來不停磕頭,嘴裡念念有詞:「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
柳春山的瞳孔比尋常時候要更深些,幾乎是死氣沉沉地偏頭,讓人背後發涼:「夫妻多年,你確實對我很好。」
她又笑了,神情透露著恐怖:「我也不忍心你如此煎熬,夫君病了這麼久,消瘦不少,我差點兒沒認出來。」
他一喜,見柳春山從袖中緩緩取出一把匕首。
這匕首他見過,是昔日在柳雙娥枕下發現的。
柳春山的眼睛笑起來,像是一對月牙:「這是秋水的東西,後來輾轉到了小娥手裡……不過現在,它是我的了。」
「我也很想救你,可你害了那麼多人,神未必肯原諒你。這些年我在鳳儀宮裡遊蕩,可都看著你做了什麼。夫君,為了你早入長生世界,我問過神靈,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下意識地接過匕首,麻木抽開。
銀光閃閃,亮如白晝。
他抬頭,嘴唇顫抖:「如此,就再也不會受到折磨了嗎?」
她的頭湊過來,身上撲的香粉令他回想起很多年前與柳春山朝夕相伴的日子。紀蒙塵閉了眼,周遭的物體停止劇烈顫動,柳春山與胡秋水的魂魄也在那一刻消失,陰翳如潮水般湧來,頭部越發疼了。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將匕首的刀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力氣不大,扎的傷口並不深。
他又因為頭痛而昏厥過去。
胡秋水與柳春山一同離去,取而代之的是胡清茄與柳雙娥。
紀雲宴與紀平樂邁著碎步往裡走來,胡清茄朝行過禮便匆匆告退。
插在胸口的匕首搖搖欲墜,不知床上人是陷入溫柔的夢鄉,還是為噩夢所困。
紀平樂伸手拔出匕首:「胡清茄如此沉穩,的確是可造之材。」
昏睡中的紀蒙塵對疼痛有所感,似乎將要醒來。來不及等他反應,見了紅在淌血的匕首又被她狠狠刺入心臟。
血濺了她一臉,最親切的人成為最憎惡的人。紀平樂伸出手,用衣袖擦了把臉,血跡卻與淺藍色衣袖糊作一團。
「阿兄,你該償還的。」
紀雲宴抬眸,他下手極為熟練,沒有絲毫斷連。
嘴角溢位鮮血。
「陛下,一路走好。」
頭頂的發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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