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爆竹聲中一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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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鴛鴦央求的眼神，賈芹哪裡會拒絕，當即同意，又拉著她在屋中的椅子上坐下。

鴛鴦順勢靠在他懷中，一時沉默。

賈芹見她不說話，只得自己說這一些閒言碎語，可鴛鴦卻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突然鼓起勇氣，先看了賈芹一眼，隨後貼著賈芹耳邊，說了什麼。

賈芹頓時愣住，詫異地看著她，同時俊臉也逐漸變紅，愣神片刻，小聲追問：

“好姐姐，你真的願意？還有，外頭有人呢？萬一有人來找你如何？”

鴛鴦這時已經吐氣如蘭了，渾身嬌軟靠在賈芹身上，臉緊靠他，羞赧地回應著：

“上次在鐵檻寺聽平兒她們說……”

“外頭的人要守歲到天明，不會知道的，往年我都是和平兒她們一起坐著守一夜。”

“如今平兒都不在了…我也不想再出去……”

說到最後，緊看著賈芹，眼底皆是情意和期許。

聽了這話，又見她這個神色，賈芹自然不會讓她失望。

正如鴛鴦所言，花廳中，賈母領著眾多孫兒媳婦、孫女說笑守歲，笑容滿面，根本就沒在意鴛鴦去了哪，或許是問過，也不甚在意。

過了不知多久，一個身影從鴛鴦房子掠出，自然就是賈芹了，見他滿面春風，眼中皆是愜意和得意。

“誰？”

剛出沒多久，就發現有人在跟著自己，嚇得忙問了一句。

“公子別怕，是我們！”

只見暗中走出兩人，正是李紋和李綺。

賈芹見是她們姐妹，這才鬆了一口氣，目光先在她們身上掃視了一圈，又柔聲詢問：

“今日除夕夜，你們不陪家人，為何在這？”

李綺帶著幾分不滿，嘟嘴：

“公子不也在這麼？我和姐姐原本還以為公子這會兒定在家陪著平娘子她們呢。”

李紋雖未說話，卻也帶著幾分遲疑和審視之意。

這讓賈芹瞬間有種被抓了個正形的感覺，滿臉訕訕：

“我只是在府中隨便走動一下而已…”

話還沒說完，李綺就接話了：

“走著走著，就進了鴛鴦姐姐房裡去了是吧？”

這話一出，賈芹頓時更加尷尬了，一時倒不知如何回覆。

半響，才穩住心神，板著臉，端起做主子的架子，說道：

“我的事情，你少打聽。”

“外面天寒地凍的，趕緊回去。”

李紋聽了依舊有些不服氣，不過倒不再多言，倒是李紋告罪道：

“公子恕罪，非是我們姐妹故意如此，而是，我們想著跟公子你出府去，一起回家過年守歲。”

“可誰知，就看到公子你帶著鴛鴦姐姐……”

說到最後，李紋俏臉緋紅，說不下去了。

賈芹再次有些尷尬，忙問：

“可是你們不陪令堂嗎？”

李紋回道：

“娘正在花廳和老太太她們說笑呢，花廳裡都是人，不用我們姐妹陪。”

李綺也跟著解釋：

“另外，我們也是想著，回自己家過年，誰知公子你卻……”

說到最後，帶著幾分不滿和憤慨，甚至是指責的意味。

賈芹頭皮發麻，也不敢看她們姐妹了，急忙轉身往前方而去，空中倒留了一句話：

“那就走吧。”

姐妹兩個對視一眼後，跟上了賈芹的步伐。

……

賈宅。

平兒和織晴正等著賈芹回來，因知道賈家或許會有宴席，所以兩人並未多想，覺得賈芹晚回來些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