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宿命論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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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送周氏回了后街老屋後，賈芹情緒有些低落，一路沉默不語，回到府上，亦是如此。

平兒四人見他如此，一時皆不知怎麼勸解，只得將希望寄託在今夜侍寢的李紋身上。

上房中。

李紋注視著賈芹，輕輕呼喚了聲：

“公子。”

賈芹驚醒過來，看了她一眼，不想因自己的情緒影響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紋兒，夜深了，今日你肯定很累了，早些去休息吧。”

李紋眼眸裡閃著一絲疼惜，她還是頭一次見賈芹出現這樣的情緒。

此前不論遇到任何事情，賈芹幾乎都很淡定，也就偶爾會露出憤慨之色，可大多數情況，都是一副泰然自若胸有成竹的樣子。

坐在賈芹對面，柔聲請示：

“公子，婢子給你講個故事吧。”

賈芹愣了一下，又看著她：

“哦？什麼故事？”

李紋緩緩說道：

“從前，有個男子，每天對自己的母親不停地打罵，有一天，他去河邊撈魚，溺水而亡了，死時不過三十多歲，而他的母親卻活了九十多歲。”

說到這裡，李紋便停下了。

賈芹再次愣住了：

“沒有了？”

李紋輕輕搖頭：“沒了，這個就是婢子要講的故事。”

賈芹仔細品味了一下，看著她詢問：

“紋兒，這個故事的告訴我們，是因為這個男子不孝，所以得到了上天的懲罰？比他娘先死，所以人都要孝順對嗎？”

李紋回道：

“公子，人要孝順是對的，可是婢子說的這個故事，卻並非這個意思，而是想告訴公子，孝順父母和意外死亡，本無關聯。”

“即便這個男子不打罵他的母親，意外也隨時可能到來，而他母親活得久，也和他的死亡無關。”

賈芹聽得思緒雜亂，下意識反問：

“有關嗎？……還是無關？”

李紋順勢靠進他懷中，又接話：

“公子，你表面淡漠，實則宅心仁厚，總想著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似乎要將身邊的一切，都安置得妥妥當當。”

“可是，意外可能隨時發生，哪怕你做得再完滿，該發生的，總歸會發生，有些事情，盡力而為便可，不必追究完滿。”

雖這話沒提周氏半個字，可賈芹卻聽得出來，李紋就是在勸他，不用再過度糾結周氏住回榮國府後街老宅的事情。

一時間，既暖心又舒心，原本奇怪的情緒，也隨之消散，不由輕輕抱了抱李紋：

“好紋兒，多謝你！”

聽了這話，李紋嬌身微顫，凝視著他：

“公子何必答謝，該是婢子答謝公子才是…唔…”

話還未說完，嬌軟的櫻唇就被賈芹噙住了。

良久。

只見李紋雲鬢微亂，俏臉紅漾，盡顯嫵媚，吐氣如蘭：

“公子，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賈芹輕輕點頭，正準備抱她去裡間，突然眉頭一皺，想起了什麼來，鬆開李紋的柳腰。

突離開了賈芹懷抱，李紋輕輕‘嚶嚀’一聲，有些不解：

“公子，怎麼了？”

賈芹告罪一聲：

“紋兒，對不起，我剛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先做完才行，你且先去休息。”

一邊說，一邊往書桌這邊來。

李紋整顆心都掛在他身上，見他不睡自己哪裡睡得著，便也跟了上來。

“公子，還需要做什麼？”

賈芹這時已經拿起一本新的奏摺，同時提筆，準備寫字，聽她詢問，凝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