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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孩子呢?&rdo;
&ldo;專家來了之後,暫時也不哭鬧了。&rdo;
霍司承鬆了口氣。
他微微仰起頭,後腦勺抵著醫院冰冷的白色牆壁,然後閉上眼睛。
&ldo;理事長,林處長在樓下,他說因為他的疏忽造成了綁架案,他愧疚難當,想要引咎辭職,任理事長處置。&rdo;
&ldo;我也該引咎辭職,&rdo;霍司承說:&ldo;誰來處置我?&rdo;
文副官沉默不語。
片刻之後他又匯報:&ldo;理事長,綁架案的事已經交由何惠安總警司處理了,包括嶽振洮私藏軍用槍械一事,應該很快就可以出結果。&rdo;
霍司承已經沒有心思再去關注這些。
他在長椅上坐到夜深。
四周死寂到霍司承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頻率,耳畔只有護士站的時鐘在響,秒針滴答滴答,像是某種宣告的倒計時。安靜的環境很適合反省,霍司承將這幾個月零散的記憶收集起來,最後只有深深的自責。
時針指向十二點,霍司承用手撐住僵硬的膝蓋,緩緩起身,他要去鍾息的病房看一看。
周斐和鍾毅德折騰了一整天,此刻都在隔壁房間裡睡覺,霍小飽也睡熟了。
霍司承推門進去。
鍾息的房間很空闊,襯得他的病床像海面上的一座小小孤島。
鍾息側身躺著。
霍司承走過去,靜靜望著鍾息的睡容。
許久之後他準備幫鍾息蓋上被子,指尖剛碰到鍾息的被子,鍾息就醒了。
&ldo;小息。&rdo;
他俯身靠近,鍾息像是受驚一樣猛地起身。
再接著,&ldo;啪&rdo;的一聲。
鍾息抬手朝他的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霍司承躲也沒躲,結結實實地受了這一記耳光。
一時間房間裡寂若死灰。
只有鍾息急促的呼吸聲。
因為抬手時拉扯到肩後的傷,鍾息痛到額頭冒冷汗,只能半伏在床邊,整個人虛弱得像一片浸了水的紙,一碰就破。
&ldo;所以你現在懂了嗎?什麼叫擔驚受怕?&rdo;他冷眼望向霍司承。
霍司承無可反駁。
他連一句&ldo;我知道錯了&rdo;都說不出口。
現在一切語言都顯得蒼白。
第50章 (修)
鍾息也沒想到自己會動手。
他這輩子向來與人為善,二十六年來所有的情緒起伏、大喜大悲都是因為霍司承。
打完霍司承,他的手陣陣發麻。
他垂眸望向自己的掌心。
他打了霍司承一記耳光,他真的動手了。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恨霍司承的。
同時也恨他自己。
指尖緩緩收攏,鍾息閉上眼睛,他對霍司承說:&ldo;出去。&rdo;
他什麼都不想說,也不想再看見霍司承。
這天夜裡大雨忽至,雨滴敲在病房外的窗沿上,霍司承推開窗戶,看到遠處黑漆漆如同鬼魅的海面,還有洶湧的雷雲,狂風把雨滴吹進屋子,淋濕了霍司承的襯衣前襟。
額角的神經還在抽痛,但他已經感覺不到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心裡碎掉了,玻璃渣鋪滿心房,割斷他感知情緒的神經。
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
腦損傷導致的器質性失憶,臨床表現和阿爾茨海默病相似,把重要的記憶從腦海中刪除,但生活仍然可以繼續。
霍司承卻不同,將鍾息從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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