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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鍾息醒了，霍小飽立即撲過去。

鍾息掀開被子將他裹進懷裡，柔聲說：&ldo;早上好啊，小飽乖乖。&rdo;

霍小飽吃醋得厲害，摟著鍾息的脖頸說：&ldo;媽媽，你是不是最愛我？&rdo;

鍾息輕笑，&ldo;是啊。&rdo;

霍小飽這才滿意，委屈巴巴地窩在鍾息懷裡，鍾息捏了捏他的屁股。

霍司承還沒醒，但他聽到了身邊絮絮叨叨的聲音，輕輕軟軟，一點都不吵，反而讓他睡意更沉，愜意地享受著清晨。

他把鍾息往懷裡撈了撈，臉就從鍾息的頭髮轉移到鍾息的肩膀。

怕媽媽被壞爸爸的胡茬扎到，霍小飽把手伸到鍾息的肩膀上，放在鍾息和霍司承之間，鍾息親了親霍小飽的額頭，&ldo;謝謝小飽。&rdo;

霍小飽咧開嘴笑，說：&ldo;最愛媽媽了。&rdo;

時間過得很快，連霍小飽都不想再賴床了，霍司承才慢慢悠悠地醒過來，伸了個懶腰，半個身子壓在鍾息的身上。

霍小飽一口咬在霍司承的胳膊上。

霍司承閉著眼睛，就把霍小飽攬到懷裡，霍小飽嚇得啊啊大叫，兩個人鬧在一起。

鍾息則坐起來。

霍司承看著他纖瘦的背影，忍不住伸手，探進鍾息的睡衣下擺，沿著鍾息的細腰，摸到了他的肩胛骨。

鍾息忽然開口：&ldo;霍司承，還有十天，就是天文研究院的錄取考試。&rdo;

&ldo;息息一定可以的。&rdo;

&ldo;一旦考上，我就會回聯盟。&rdo;

霍司承愣住。

回聯盟……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ldo;進入天文學研究院之後，我也不會停止現在手上的這些社會活動，我的電臺還是會繼續經營下去，也會時常為了某些自閉症兒童四處奔走，我不會再為了家庭放棄什麼，所以‐‐&rdo;

鍾息頓了頓，繼續說：&ldo;如果你想要的是一個，在你忙完公務身心俱疲後回到家就能親一親抱一抱替你緩解疲勞的金絲雀，那我們沒有復婚的必要。&rdo;

鍾息昨晚想了很久。

當霍司承和霍小飽都睡著之後，他睜開眼，望著身邊的一大一小。

心裡是恍惚的，有種無法言喻的惘然。

&ldo;當然不是。&rdo;

霍司承也坐起來，他握住鍾息的手，輕輕扣住，他說：&ldo;我愛你，但你是自由的。&rdo;

&ldo;息息，如果我連自由都不能給你，那我也沒有和你復婚的資格。&rdo;

鍾息抬眼望向他。

霍司承對霍小飽說：&ldo;小飽閉眼。&rdo;

霍小飽不用猜也知道他的壞爸爸想做什麼，一扭頭，倒在一旁的被窩裡。

埋著臉，撅著屁股，以示不滿。

霍司承和鍾息相視而笑。

霍司承傾身過去，在鍾息的唇上印了一個吻，彼時陽光正好，風吹樹搖。

˙

和周斐解釋是一件難事。

鍾息想獨自面對，但霍司承說：&ldo;我們一起，息息，這件事我必須和你一起承擔。&rdo;

最後竟然是周斐先退讓。

她看著鍾息和霍司承，欲言又止，然後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道：&ldo;我還能說什麼呢？像個惡人一樣硬生生把你們拆散嗎？你們也不是小孩了，小息也不是十九歲的小息了，我相信你們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既然你們承諾以後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