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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息揪著霍司承的襯衣領子，聲音嘶啞道：&ldo;放棄天文學，去海洋研究所是為了小魚，可是在你身邊我做什麼都沒有用，就算去天文館了，別人也會因為我和你的關係，對我另眼相待，你知不知道研究所裡那些人天天在背後議論我，像軍校裡那些人一樣嚼舌根，說我長得不夠好看，說一定是我勾引你，說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rdo;

鍾息氣到發抖：&ldo;我根本就不稀罕！&rdo;

霍司承伸手去摸鐘息的臉，被鍾息拍開。

雨勢漸小，霍司承眼裡的愧疚像天上的陰雲一樣消散不開。

鍾息想了想，又說：&ldo;寶寶也是……我根本不想二十三歲就懷孕的！&rdo;

霍司承小心翼翼地插嘴：&ldo;息息，那次是你喝醉了，我還沒來得及戴‐‐&rdo;

鍾息慌忙捂住他的嘴，怒道：&ldo;不許說，反正就是你的錯！&rdo;

&ldo;好，都是我的錯。&rdo;

霍司承甘願認罪，但他的態度又一次惹火了鍾息，鍾息說他敷衍，在他懷裡拳打腳踢，霍司承一聲不吭地承受著，任鍾息發洩。

&ldo;我知道錯了，息息。&rdo;霍司承說。

鍾息的情緒逐漸平復，他累到癱軟在霍司承的懷抱裡，哽咽道：&ldo;我也討厭我自己，明明都這樣了，還是放不下你。&rdo;

霍司承在鍾息的耳尖落了一個吻。

雷陣雨逐漸停了，兩個人許久都沒有開口，霍司承把外套蓋在鍾息的頭上，鍾息就把臉埋在霍司承的頸窩，一聲不吭。

霍司承絮絮叨叨地說著以前的事，講他外祖父和突擊隊的淵源，講他曾在他母親的墓碑前發誓要長成英勇的男子漢。

&ldo;對不起，息息，哪怕我造福了全聯盟的人，但是在你這裡，我是一個自私的丈夫。&rdo;

鍾息的眼淚全都浸到霍司承的衣領上。

&ldo;息息，可不可以再相信我一次？&rdo;

鍾息慢慢抬起頭，霍司承撫著他的臉，眸色深沉，&ldo;你的目標一定不只是辦好一個小小的電臺，你已經做了很多，你為東升島引來媒體的關注，還跑到百里遠之外的小島解救一個可能會失去學業的女孩。&rdo;

霍司承看著鍾息的眼睛，他問：&ldo;息息，想不想做更多的事？&rdo;

鍾息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隔著風聲雨聲都能聽到，一聲一聲，像某段鼓聲前奏。

&ldo;息息一直很厲害，高考成績是星海區第十名，是彈藥工程專業裡唯一一個beta，在力量訓練課成績不夠的前提下，還能拿到獎學金，息息還很勇敢，忍受了十月懷胎的辛苦，進產房前一次都沒有哭，息息也很善良，一直在幫助身邊的人，從紀櫟到黎非明，到自閉症康復機構，再到今天這個女孩……&rdo;

霍司承輕聲說：&ldo;息息一直都不平凡，只是爸爸媽媽從小就教育他做一個乖孩子，幫他規劃好人生，不允許他有任何叛逆的想法，所以他只能將自己的光芒藏在星星上。&rdo;

鍾息窩在霍司承懷裡，眼神怔怔的。

&ldo;遇到我之後，息息就更加黯淡了，是我不好，沒有發現息息心裡的痛苦。&rdo;

鍾息鼻酸到不行，緊緊攥著霍司承胸口的紐扣，霍司承握住鍾息的手，在他耳邊說：&ldo;息息，從今天開始，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會為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幫助。&rdo;

鍾息抬頭望向他，抽噎著說：&ldo;不要&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