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1頁,催更攻略[快穿],埃熵,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爺,曲爺,有客到——」
管事匆匆忙忙從外頭跑進來,曹雪芹同杜哲都是一愣,兩人連忙分開站起身來。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小院門口,卻驚訝地看見了一個叫他們意想不到的人——
「曹公子,曲……」尹繼善看了杜哲一眼,輕咳一聲,才復道,「曲公子,今日唐突來訪,不知府上可方便?」
對於尹繼善的這個稱呼轉變,杜哲不解其意,曹雪芹卻心裡瞭然,他當下笑起來,對著尹繼善做了個「請」的手勢,「方便、方便,大人這邊請——榮兒,去取我收著的洞庭碧螺春。」
「哎」丁榮應聲去了,曲別意也跟著曹雪芹將尹繼善迎進了小院裡。
尹繼善看了看這個小院,嘆了一句,「昔日萱瑞堂、棟亭,今不在已。」
「萱瑞堂」三字是康熙在其保母孫氏大壽時,親手題寫的匾額,正是在曹家於江寧鼎盛之時。棟亭則是曹家的一處亭子,曹寅在時,總是在棟亭附近教養自家子孫,甚至以棟亭為號,許多曹寅的集子都以「棟亭」名。
尹繼善提起曹寅和曹府舊事,杜哲心下恍恍,曹雪芹卻兀自笑笑,引著尹繼善到堂內坐了,「大人今日前來,莫不是要同我敘舊的吧?」
「……」尹繼善皺眉看著曹雪芹,又看了看杜哲,深吸一口氣,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一聲嘆息。
「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江寧織造的事兒……」尹繼善一向是個直言不諱的人,今日說話吞吞吐吐,看著曹雪芹的眼神也有閃躲,「你明明年前就已探知,若在那時上表皇上。」
「大人此言差矣,」曹雪芹搖頭,抿嘴微微一笑,「我雖然有心探查,卻沒有本事查出事情真偽不是嗎。這頭份功勞還是大人您的,您也不必自謙了。」
「可是那陳四……」
「那陳四是個義士,不是麼?」曹雪芹截斷了尹繼善的話,「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實屬不易。」
尹繼善為官多年,察言觀色功夫了得,當即閉嘴不提,只端起查茶碗來押了一口,又看了杜哲一眼,尹繼善忍不住,還是問,「……為什麼?」
知道尹繼善是問他為什麼同曲別意在一起,曹雪芹微微一笑,還是那句話,「東流,就是我的命定。」
尹繼善目瞪口呆,倒抽一口涼氣,「老夫不明白,三年前,京中見曹家二公子,並非如此。當時,滿漢八旗皆知霑哥兒你是個……不肖子弟:狎玩戲子,登臺作戲,無心仕途。為何、為何如今轉了性……?」
曹雪芹對待江寧織造的手段不可謂是精明,尹繼善作一方封疆大吏也不見得有如此周詳考慮:江寧織造在地方盤踞已久,勢力盤根錯節,加之每年貢上的布匹多半同皇室牽扯著。鹽鐵又是要命的政事,急不得、緩不得。
好似打蛇,若不能一舉捏住七寸,白費功夫是枉然。
曹雪芹見尹繼善疑惑,他走到杜哲身邊,當著尹繼善的面兒捉了杜哲的手,笑道,「大人奇怪我為何突然轉了性,那是因為從前我沒有遇見東流。哪怕時至今日,我也最恨走這仕途路。」
「那為什麼?!」
「因為東流,」曹雪芹眼裡深情款款,似乎早就等著這一天,他朗聲道,「您說京中人人都知道我曹霑是個不孝子弟,無心功名,更成日裡同優伶混在一處。大人何曾明白,這十丈輕塵、韶華如夢,能尋勝侶相伴此生,才是我此生所求的快意!」
「這……」
「大人可知,我曾眼睜睜瞧著東流遇險,看著他身不由己、無可奈何在皇權富貴當中周旋。東流叫人追殺時,我不能一力護他周全。在世為人,若連所愛人的性命都不能保全,若所愛人的幸福都不可追尋,活著,又有什麼趣兒?東流,他雖生在薄祚寒門,卻也是玲瓏心腸,必不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