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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自然是看到了他的求助眼神,思索了幾秒,再看向黎之行那明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給色的臭臉,只好跟著娓勸了句:「去唄,說著我好久也沒看你打球了,給個機會讓我再睹風采。」
聽著梁晚這麼說話,他倒是還上勁兒了,勾著唇欠欠地來一句:「求我啊。」
梁晚冷「呵」一聲,在夥計的驚異眼神之中,嗆道:「別給臉不要臉。」
平時哪兒見過黎之行這麼聽話的一面,他就沒服過什麼人好吧。
黎之行最後還是同意了,沒駁了外面那群老顧客的面,也沒駁了她的面。
梁晚站在球場外面一圈,認真地看著裡面的賽況。
有感感慨,他打球不像以前那麼猛,手底下有了很多分寸,不再那麼橫衝直撞,梁晚看著都忽然有點不太熟悉這樣的黎之行。
印象中,他是那個意氣風發,沒頭沒腦的青頭,脾氣上來,球場上跟人撞一下就能摔球的那種陣仗,如今看他這麼謙讓,倒還有點不習慣。
「晚姐,你說話還真有量。」男人聽見黎之行剛才這麼叫她,就也跟著這麼叫了。
看他誇張地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梁晚有些疑惑,問:「他平時不打球?」
被問到的人一時沒回答上,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很少打吧,不過他都一個人打,有時候兩個兄弟偶爾叫他一次,他也來,人少就來。」
幾場過去,場上從最開始的氣勢洶洶慢慢轉變成溫水煮青蛙的暗暗較量。
只有梁晚注意到,那個臨時被拉來湊位的人,此時正氣喘吁吁地扶著雙膝,站在人群的末尾。
室外的雨下得越來越大,烏雲濃濃地低垂在城市的上空,雨伴雷鳴,頗有夏日獨有的陣陣轟隆。
俱樂部裡的人漸漸散去,剛還哐哐作響的場地此時安靜得略顯壓抑。
兩人並肩站在一樓的陽臺邊上,風雨斜斜地吹灑著,溢了進來,敲打在黎之行的胳膊上,冰冰涼,雨棚上嘩啦嘩啦的聲音格外醒耳。
梁晚攏了攏搭在自己肩上的外衣,黎之行剛給她披上的,怕她冷。
主要是她這人,最經不住感冒發燒的了。
靜謐的氣氛,一時誰也沒有打破。
梁晚滯愣看著他,想出了神。而他也望著遠處,不知道在盯著什麼發神。
直到他將手裡的那瓶啤酒罐快要灌完的時候,才她冷不丁地開口問:
「黎之行,你腰上那條疤什麼時候有的?」
她剛不小心看見了,他換球衣的時候。
是一條沿著肋下長達十幾厘米的疤痕。
「不打算告訴我嗎?」見他不說話,梁晚繼續問了句,語氣與方才說笑的意味截然不同。
聽著,他側身看向她,手裡握著啤酒罐的力度緊了兩分,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彈著罐身。
反問道:「那你呢。」
梁晚怔住。
他「呵」笑了一聲,對視時,彼此幾乎將眼底隱藏的幽深看穿。
「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戴這破手錶是為了遮什麼。」
許久,梁晚都沒說出話來。
他伸手,攏了攏她肩上滑落的外衣,「別問了。」
女人唇角是若有似無的澀笑,應了聲:「行,不說了。」
片刻無言之間,不知不覺,那一箱啤酒罐都快見空了。
梁晚看著他失意地喝酒,倒也沒有勸。這風雨好似都格外襯景,襯得人心蒼涼。
「你回來和以前那些朋友聚過沒,要不要約出來?」
梁晚搖了搖頭,轉身,兩只胳膊肆意地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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