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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程裡像是聽不到她說話似的,幾乎是苟延殘喘的方式從她臂彎裡起來,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吃力,他自顧自地往上走,明明雙腿打顫得隨時都能跌落下來,卻倔強得怎麼也不肯服輸。
他的背脊明明彎曲地不能再彎,卻給人一種任怎麼捶打都不會被折斷的錯覺。
陳季看不下去,咬著唇鼓起勇氣追上前去,抬扶著謝程裡的胳膊往他家一步步走去,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問過他的允許,可她知道謝程裡不會拒絕。
明明只隔了一層樓,卻讓人覺得漫長痛苦得彷彿走在荊棘之上,每一步都痛得五臟六腑都要裂開一樣。
尤其是謝程裡止不住咳嗽的那兩聲,陳季覺得他好似下一秒就會暈厥過去或是咳血而亡。
他會不會死?
玫瑰總是盛開在荊棘之上,或許是因為美麗總需要付出代價,也或許是因為只有附有極其魅惑的外表才能吸引得了人主動送命。
他哆哆嗦嗦開門的動作,陳季一時沒看得下去,她刻意偏了偏頭,等到聽到那聲「咔噠」聲後,才繼續扶著他進家門。
她不是第一次來了,所以清楚地知道拉燈線在哪裡,只是手還未來得及伸出去,就聽見他虛弱地說:「別開。」
陳季的手頓在空中,只得放下。
雨水澄清透明,路燈在雨中折射出絲絲亮光,鐵窗邊上的欄杆時不時地發出聲響,搖搖欲墜。
初秋之後的不久,就會迎來嚴冬,肆寒的氣體像是毒氣,將會啃食著他每一塊骨頭與鮮肉,今年又該怎麼熬?
日子過得很慢,時間是清晰,清晰得他能記下每一個難捱的瞬間,晝夜像是沒有極限,看不到盡頭。
摸著黑,陳季艱難地將他扶上床後,又去給他倒了熱水和洗了帕子,她上次來只在客廳裡待過,不清楚他家裡每一個細節位置,加上夜裡黑,她又著急,所以弄出不少的聲響動靜。
好不容易忙活完之後,她靜靜地蹲在謝程裡床側。
櫃子上的那杯熱水也已經冷了下來。
退溫的那張帕子濕敷了一遍又一遍,每次她換帕的時候都會特意避開他的肌膚,他不喜歡別人碰他。
陳季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可是謝程裡家裡沒藥,她家裡也沒有,這裡太偏僻附近沒有藥店,他又不肯去診所和醫院,她不知道除了這樣之外還能怎麼辦了。
「你、得罪人了嗎?」陳季忍了好久,還是問出了口。
看他這傷痕累累的身軀,她竟然忍不住地想要哭,嗓子眼像是被人用棉花堵住了一樣,喘不過氣來。
為他震驚,亦有同情與憐惜。
她看著都揪心,他又該痛成什麼樣子。
陳季記得自己發燒的時候會難受得睡上一整天,只是睡夢中也仍然能聽見父母不辭疲勞的爭吵,那樣的感覺並不好受,所以她儘可能地保持著安靜。
可每每看到謝程裡躺在床上的樣子,那雙眼眸死寂得像是不會眨眼,除卻胸前偶爾微弱的起伏之外,與死人無疑,所以她最終出聲還是問了。
「陳季。」
她驚愕,因為他從來沒叫過她的名字。
他們穿著同樣的校服坐著同一班公交車,也走過同一條狹窄的巷道,她在身後看見過那重映在路燈下的身影總是交疊,無數次共同抬頭望向黑板,日與夜,朝與夕,他知道她的卑堪,她也見過他的狼狽。
她屈膝靠著櫃子,回過神來後連忙應聲:「嗯?」
或許是喝過熱水過後,他嗓子恢復了一些,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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