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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鵲給葉綰綰換衣服:「公子,咱們接下來去哪裡?」
葉綰綰:「走到哪兒算哪兒吧。」
她暫時收不到上京的訊息,不過她也不是依照上京的事情來判斷自己是否回去的,走一走,等想回去了,自然就回去了。
出來一個月,葉綰綰髮現一個事實,她很厭惡上京那個地方,可天下之大,除了上京,她竟不知何處能安置自己。
她拼命的想要逃離,可最後卻總是免不了回去,好像那是必然的歸途。
然而這樣的想法越是清晰,她心裡的厭惡情緒就更嚴重,明明心裡已經慌了,卻不願接受這個事實,更不想回去。
兩人都累了,沒多少心思想別的,抓緊時間先睡一下。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葉綰綰爬了起來,下意識的下地想要穿鞋,穿了好一會兒沒穿上,睜眼去找卻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在半空之中。
睡意瞬間煙消雲散,個人驚恐不已。
她的身體竟然在飄,不對,她還躺在床上……所以她這是鬼?
看著躺在床上的自己,葉綰綰突然就想到了前世看到棺中的自己,跟現在的情形真是一模一樣,所以她這是死了嗎?
怎麼死的?
葉綰綰還有心情研究自己怎麼死的,看自己嘴唇沒有變色,不是毒,身上也沒傷痕血跡,靈鵲也還睡在旁邊,也沒人殺她,那她是怎麼死的?
她努力往地上去,身子輕盈得沒有一絲重量,如羽毛搬緩緩落地,腳下紅光一閃,竟是開出了傳說中的彼岸之花,一閃即逝。
她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那花朵消逝,她的裙擺才緩緩垂下,一身墨紫色的華服,上面繡滿牡丹祥雲,這是她前世的衣衫,她死的時候穿的就是這件,所以變成鬼了身上也是這件,不過因為她是鬼,這衣衫也變得輕盈不少。
她明明重生了,為何還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是說……所謂的重生本來就是一場夢?
葉綰綰心中震驚,但情緒並不激動,好像冥冥中她已經有感覺了。
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夢,還有她立於炮火之中,想試一試自己會不會死,那突然冒出來的瘋狂想法,連她自己也不明白是為何。
所以,她沒有重生變厲害,也沒有真正的報仇,一切都是夢?
竟然都是夢?
一股子戾氣自心間翻湧澎湃,葉綰綰眼前被血霧模糊,意識也漸漸被恨意和戾氣替代,她身體緩緩飛起,似乎有什麼牽引著想帶她離開,但是才離開不遠,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一把將她扯了回去,巨大的失重感讓她的意識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
葉綰綰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靈鵲守在她旁邊,見她醒來,喜出望外:「謝天謝地,夫人可算醒了,你睡得特別沉,喊也喊不醒,奴婢擔心死了,要是再醒不過來我都要去找大夫了。」
葉綰綰望著床頂,身體沉重得彷彿黏在床上一般,緩緩呼吸,這才是活著的感覺,昨夜是夢嗎?
腦袋昏昏沉沉,一時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她歸結於自己太累了,所以做了那樣的夢,把潛意識裡的猜想在夢裡展示了出來。
「現在幾時?」
「已經巳時了。」
竟是快到中午了,這一覺睡得確實沉:「扶我起來。」
靈鵲掀開被子扶著葉綰綰起來,她剛剛坐穩,突然打了一個寒戰,一種說不出的寒意遍佈四肢百骸,讓她一點兒力都提不起來。
「去,給我打些熱水來。」
靈鵲連忙出去,沒一會兒就打來了熱水,擰了熱毛巾也葉綰綰。
捧著毛巾敷在臉上,那骨子寒意才終於消退一點點。
「夫人你的手!」
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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