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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音點頭,燈籠放在小腿旁,燭光自下而上地燒著,照亮了臉龐,面色蒼白,如夜行的鬼魅。她壓住玉簫的手,沉聲道:「不慌,她有求於我,還怕拿捏不住?實在不行,過兩年,我們也想個法子,僱個人,將她——」
她話未說完,忽而一陣疾風掠過,吹得古樹那磅礴葉影子沙沙作響。
兩人不約而同地息了聲響,在突如其來的樹嘯中,望向彼此,鄭重地點了點頭。
是夜有雨,雨聲潺潺,李妙音躺在架子床中,一夜睡睡醒醒。範貞固今夜沒來,被褥冰涼。她側身,蜷縮著,半夢半醒間想起他的那句「我會解決」……真能信他嗎?李妙音不知道。她從未相信過這個男人的愛情,因為情愛是世上最靠不住的東西,連三媒六聘的夫妻都會因一方的變心、一方的早逝,而叫另一方身陷囹圄,何況有違倫常的情愛?
可是——可是他說這話的樣子,勝券在握,令李妙音萌生了一種不切實際的期待,覺得興許他真的會為自己以身犯險,幫忙瞞住殺人的罪過……真?假?她有些分不清,雨漸急,牽著她昏昏沉沉地再度睡去。
雨下整夜。
翌日,李妙音早早起來。她沒等到範五姑的人影,倒等來了一封商家的帖子。是商淑清母親發來的,請她今日過去品茶。這封請柬來得太急,李妙音起了疑心,便急忙派玉簫去三姑六婆處打聽打聽。
到中午,玉簫匆匆回來,同李妙音道:「夫人,商家請來驅邪的道姑不知怎的,昨兒夜裡被官府的巡捕捉了。」
「道姑?」李妙音一愣,又忙問。「誰捉的。」
「孔巡按。」
「難怪,商家大抵是覺得啟元與孔巡按是師兄弟,想託我去向孔公說情。」李妙音鬆了口氣,可心剛落下去,又提回上來。
她攥著玉簫的手腕,咄咄逼人道:「不對,孔公下令拿人,總歸是和案子有關。哪一樁案子?你可知道?怎麼抓的道姑,又為什麼抓她?」
玉簫搖頭,沒說話。
李妙音見狀,咬一咬牙,沖外頭的丫鬟吩咐道:「快!去備車馬,我去一趟商家。」說罷,她又轉回頭,附在玉簫耳邊輕聲囑咐:「你留在府裡,萬一五姑今日過來,你替我與她周旋。」
不多時,馬車開到商家宅院,李妙音下了車,跟著府內的侍女,很快就湊到了商家的二堂上。商淑清不在,坐在首座上的是商夫人。她滿面愁容,眼角爬滿蛛絲般細密的紋路。算起來,李妙音與她同輩,卻與她的女兒差不多歲數。因而見了她,李妙音也不知如何稱呼,只得禮貌地行了個禮,喚了聲商夫人。
商夫人點頭,請李妙音落座。
「範夫人,實不相瞞,今日請您來,是有一事相求。」她短促地嘆了口氣,慢慢地說。「你可能聽說了,淑清因為王家公子病重的事兒,頭腦一時間糊塗了。我們給她請了大夫,可怎麼看也看不好,有人就是說:因為,淑清與他有婚約,三魂裡的二魂爽靈,被陰差勾走。我與她爹爹為了招魂,請了道姑,她吃了道姑的藥,好了許多,如今道姑不知犯了什麼事,被官差捉走,淑清又一下子……」
說著,婦人從袖管裡抽出帕子,苦澀地抹了一抹淚。
李妙音會意,當即推脫道:「夫人有所不知。這位孔大人,雖說是我家官人的師弟,可您也知道,我出嫁的時候年紀輕,官人又走得早,這位孔巡按我從未聽說過,更別提見過。這無端端的,我怎好叫人家放人?更別提此事又牽扯命案——」
「您誤會了,」商夫人打斷,「我今日請您來,一是想請您同淑清說幾句話,看看能否喚回她的神智。二是想託您向孔大人求個情,問那道姑將治病的藥方偷偷要過來。他爹好強,萬一王公子真的去了,淑清很可能要在家守一輩子的寡,或是跟棺材板結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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