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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又一位女婢找來,同李妙音道:「範夫人,孔巡按孔老爺來了,夫人讓我來叫您。」
李妙音點點頭,轉頭再望一眼關著少女的閨閣。那兒已經沒了半點聲音,浸泡在死寂裡,太陽一點點降下來。
淑清,李妙音默唸。
她短促地嘆了口氣,隨女婢回到二堂。商夫人仍坐原處,一動不動,看到李妙音回來,她眼睛亮了一亮,想站起來,握住她的手,從她嘴裡聽到些好訊息。
李妙音覺察出對方期盼的目光,連忙垂眸,躲開她投來的眼神,繼而搖了搖頭。商夫人僵在原處,遲緩地坐回靠椅。一旁的女婢默不作聲地端來一張板凳,李妙音坐下,聽眼前的婦人掩面啜泣許久。
哭了一陣,婦人哽咽道:「範夫人,還請您看在與淑清曾結伴遊玩的份上,去向孔老爺說說情,放了那道姑吧。不管她犯了什麼罪,我都願拿我的命頂上,換淑清回魂。」
李妙音聽著,忽而想到商淑清那句「藥吃一次,孩子死了」,胃如火燒。她不敢多問,亦不敢多給承諾,轉而問她:「聽說孔老爺來了?」
「嗯,在前廳與官人議事呢。」
「擇日不如撞日。您可否派個丫鬟過去,等他們議完事後留一留孔公,我也好藉機去問問他,能否把道姑手上的藥方拿回來。」
「麻煩了,」商夫人說著,招來一名女婢,派她往前廳去。
前廳內,孔懷英正與商老爺議事。
當日他派衙役緝拿香鋪掌櫃,帶人回了衙門,用不著動刑,對方便一五一十地招供。原來,香鋪掌櫃的妻是做媒婆的,又會做牙婆、藥婆、產婆、「馬泊六」。一些求子不得的婦人會暗中找到她,叫她幫忙牽個線。
這檔子事兒幹得多了,一來二去,兩方便預設以買香為號。慶福寺的和尚若是動凡心了,便下山,借著給佛祖添香,往人家家裡添人丁。而上一次與那淨業和尚他幽會的人,便是商家這位千金請來的道姑。
於是又捉那婆子過來。
「老爺,冤枉啊,老爺。這路上撿一個娃娃兒回家養,是續香火,打我手裡買一個男娃娃是續香火,那從人家那裡借一個佛種,怎就不是續香火?——什麼?殺、殺人……冤枉!冤枉!慶福寺的和尚們可都是我的貴客,哪有開門做生意的商人殺客人?還望青天大老爺明察!」
孔懷英頭疼,命班房的卒役將這對夫妻統統關起來,聽後發落。退堂,眼看逼近日落,孔懷英怕那道姑收到風聲連夜逃亡,便又派了幾名捕快前去捉拿。魏子安正幫書手一起核查香鋪的帳目,想從中找到下毒的痕跡。
孔懷英剛過去,打算詢問進度。
還未開口,魏子安便起身將帳本遞到他眼前。「孔公,有發現。」
孔懷英接過,只見上頭寫著:硃砂十四兩。
「這麼多硃砂?」他饒有興致地挑眉。「誰買的?」
「去問了,還是那個道姑。」魏子安答。「而且不止買了一次。」
「一口氣買這麼多硃砂,還不止買了一次,難道是為煉丹?」孔懷英遞迴帳本。
「不清楚,還是得把人捉回來再說。」魏子安頓了一頓,又道。「我猜可能是為了提煉水銀,那玩意兒長期嗅聞或服用後,會令人逐漸失去神志,日益癲狂。」
「按你的意思,那淨業和尚服下水銀,然後被道姑以鐵釘穿透了耳孔或鼻孔?」
魏子安搖頭:「先前盤問慶福寺的僧眾,都說感覺不到死者有什麼舉止異常的地方……我想她這些水銀應當是用到了別的地方。」
孔懷英嘆息一聲,又笑著拍拍魏子安的肩,自嘲道:「兩具屍體等著我們查,兩具屍體等著我們葬,天降大任於斯人,可喜可賀。」
胥吏在大門裡魚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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