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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他還是問。

李妙音摸不準他的心思,便狠了狠心,試探著開口:「哦,對了,你還記得嗎?我們過年那會兒,全家人去慶福寺祈福問禪……」

「記得。」範貞固答得果斷。「怎麼了?」

「我聽你姑媽說,孔大人前幾日在慶福寺裡挖出一具屍體……哎呀,她真是人老了,容易犯糊塗,硬說那來路不明的屍體是你姑父。這不是胡說八道嗎,你姑父大年初五還跑去賭博了呢。」李妙音說。「反正,你有空幫忙跑一趟衙門,問問孔大人究竟是什麼情況,也好叫你五姑安心。」

「行,我明天就去。」範貞固說,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她的臉,蜘蛛似的,要在她的面頰結一張厚厚的網。「不過,姑父確實失蹤了很久。有兩個月了吧?」

「誰知道呢。」李妙音抿唇。「我也只是在你父親在世時,逢年過節,偶爾見過兩面。」

「聽父親說,姑父年輕的時候,也算是一位貌若潘安的風流才子。」

李妙音聽他這般說,如同被釘子一下下穿透的野貓,胃裡翻江倒海。她的唇角抿得更緊了些,勉強道:「這樣嗎,真沒想到。」

範貞固手中的摺扇敲了敲圈椅的柳木靠背,正要說什麼,泡茶的丫鬟終於回來了。她捧著託盤,上頭是一個紫砂菱花茶壺,泡著普洱茶,兩個杯子,表層碎裂,是哥窯的產物。

兩人喝過茶,範貞固沒再說話。李妙音坐下來,對著帕子繼續繡花。浸了血珠的梅花,透著隱約的褐色,顯得沉甸甸的。日暮稍縱即逝,天逐漸暗下來,椅子又挪到了屋裡。屋裡的確是有些悶,可已經到了這個季節,開窗又怕招惹小蟲,只得將就著悶下去。

範貞固取來火摺子,點上幾支白蠟燭。

因是夜裡起風,窗戶紙又不夠嚴實的緣故,燭火一忽兒明,一忽兒滅,不斷搖閃。李妙音放下床帳,人鑽進去,從帳簾的縫隙朝外望,看見範貞固瘦長的身影。

男人的面容已被昏沉的燭光篡改,模糊不清,只見他點完蠟燭,蓋上火摺子的蓋子,放到一旁,然後轉身朝床邊走來。

李妙音爬到簾子前,正欲撩起,迎他進來。

範貞固卻在床邊停住了腳步。

「其實,我有點不開心,」他輕聲說,「我已經叫你不要搭理姑媽了,可你不聽。」

背光,低頭看她,眼神落在她仰視的臉上,頰中一點小痣,螞蟻似的在啃她的心。

「她自己上門來的,貞固,我不好——」

「好姐姐,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他打斷,語調輕柔,「是她來的,還是你派人去叫的,我會不清楚嗎?」

李妙音沉默。

範貞固垂落著的睫毛輕輕顫動,又抬眼,目光微微右斜地看向她。李妙音屏息,一動不動。他笑一下,抬手,右手穿過凝脂般的床簾,又觸到同樣滑膩的長髮,食指輕挑,撩起一縷。

「所以你和他偷了嗎?」他沉聲道。

話音像潑了一杯水,在沙子上,迅速乾涸了。

第30章 冥判上

李妙音抬眸,直勾勾地望向範貞固,上挑的眼尾映著微微的燭光,宛如翹起的蛇尾。

她並不著急回答,只是抬起手臂,反牽住對方撫發的手,五指搭在他的掌心,很涼。

範貞固合攏手掌,包住她的指尖,睫毛末端在燈燭下泛著鵝黃,望去,是一種孱弱且憐惜的神態。

風緊,屋外恍惚有一兩點雨聲,也可能是樹葉搖得太快,有了水的聲響,「沙沙」「沙沙」……突得,耳畔響起一聲清晰的貓叫,是簷下躲雨的貓兒,可叫聲卻似從床底傳來,清晰務必。

李妙音感覺耳根無端有點涼意。

她沉默片刻後,眨眨眼,嬌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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