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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證人撒謊,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兩位。」孔懷英說著,食指點在案牘中的道姑王氏與李三錢。
「要麼認識兇手,要麼就是兇手。」
「不論如何,我都先派人去打聽一下他們的訊息……但三十年過去,真不一定能找得到,死了都說不定。」
「孔公,慶福寺那頭,如何了?」魏子安問。「捕班快班可有查出什麼可疑的東西?」
「不著急,再等等。這不是還沒用刑嘛。」孔懷英背起手說。「那幫禿驢,嘴跟腦門一樣,光溜溜的,滑的不行,有的磨呢。」
魏子安短促地嘆了一口氣,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一旁埋頭苦讀的姜月娥卻忽得開口。
她瞪著杏仁般的圓眼,指向案牘上的一行小字,對孔懷英說:「既然你打算兩案並查,不如派人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把人挖出來,重新開棺驗屍?」
「月……咳,孔夫人,你有所不知。」魏子安蹙眉,面龐不由低下去。「人死後,至多三個月便會化為白骨,到那時,除了骨傷,其餘的傷痕大多無法檢驗。因而幹仵作的,初檢務必仔細,若是初檢有所隱瞞,等到復檢,必然遺漏許多線索。」
大抵是自己引以為傲的想法被輕易否決,心裡鬧起彆扭,姜月娥癟癟嘴,轉過身,繼續看那份案牘。
孔懷英瞧她那小模樣,忍不住輕笑。他腰朝後一仰,上身湊到夫人身旁。姜月娥嗔怒地瞪他一眼,捲起書卷,「啪」得一聲,打在他肩上。
「小心閃了老腰!」她道。
魏子安看在眼裡,有些坐立難安,便咳嗽一聲,說天色不早,預備回驛站休息。
孔懷英聽了,連忙拽住魏子安的胳膊,說要留他在家吃夜飯。魏子安面龐垂得更低,繼續推脫,講等吃完了夜飯,就看不清回去的路。孔懷英順勢叫他住下,還是先前睡過的房間,被褥都還留在原處。魏子安仍是拒絕。他的藉口很多,說自己明兒一大早要去衙門幫快班盤問和尚,又說自己身份低賤,總與老爺同進同出,會受到排擠……但真正的藉口,他是不說的,怕齷齪,說出來玷汙了眼前的男人。
兩人正拉扯著,姜月娥突然幫腔:「魏哥,你就住下吧,這天看著要下雨呢。」
脆生生的嗓音也跟暴雨似的,劈頭蓋臉地澆下來。魏子安肩膀微微一聳,像淋了一身的冷雨,不吭聲了。孔懷英當他預設,笑著叫來阿紫,讓她抓緊跑去市場買一條活鯽魚,拎回來做醋溜,然後到酒樓打二兩黃酒,再切半隻做好的糟奸,配上酸筍當下酒菜。
吃罷夜飯,姜月娥嫌困,先一步回屋。留孔懷英與魏子安兩人就著醃蘿蔔喝冷酒。入夜,果真下起了雨,沙沙的雨聲連成一片,落在屋頂的瓦片。孔懷英話說到半途,忽而沒了聲,魏子安轉頭看他,只見這人側耳聽雨,手腕晃動著酒盞,似又要說「翳翳昏墊苦,沉沉憂恨催」之類的怪話。
「子安,我突然想……」
「想什麼?」
「想要是我倆破不了這案子,該怎麼辦。」孔懷英啜一口黃酒。「你看,這些天你與我忙前忙後,忙出了個什麼?連個兇手的影子都沒能摸到。」
魏子安沉吟片刻,說:「孔公,明日您要不親自走一趟趙員外家?就是那個曾與淨業和尚鬧過官司的。我這邊,明日先帶人去廢園周邊尋訪一番,興許能有所收穫。慶福寺那邊,也叫弟兄們加緊速度。」
「子安,說心裡話,我是真不想去見那個趙員外。」孔懷英皺著眉頭髮笑。「還記得那些個淫詩不?若那倒黴和尚與趙員外家的女眷通姦,趙員外家中的誰誰誰,因姦殺人,這案子就很難判了。」
「怎麼說?」
孔懷英瞥向他,道:「我問你,若是小叔奸嫂子,當是什麼罪?」
「兩個都是絞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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