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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貞固左臂摟緊她的肩,右手握住摺扇,打在對方的手腕。「魏兄,橫刀奪愛可不好,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
男人縮回手,訕訕地笑了。他靠著船艙,又說了一些輕薄之言。範貞固只溫和地笑著,遞了個眼神出去,示意他的隨從們快將自家小主人哄走。
這樣一鬧,酒算是醒了。
待到人離去,李妙音鑽出外袍。
她覺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屈辱,唇角緊緊抿著,兀自坐到了另一側。
兩人一路無言,敗興地乘車回到宅邸。趁夜色,他們從後門悄悄潛回古春園。丫鬟小廝都已睡去,唯獨窗前還留了一盞將熄的油燈。範貞固送她回臥房,合上房門,手一伸,指尖捻住她腰間的系帶。
「你做什麼?」她含糊不清地問。
範貞固抽開系帶,淺笑道:「不得將衣裳還我。」
「呸。」李妙音懶懶地啐他一口,任由他解開衣袍。
油燈被吹熄。範貞固輕巧地抱起她,移入床榻。都是飲酒過度的人,心跳得快極,李妙音張著嘴,不停吸氣,靈魂好像丟擲了身軀。男人的喘息離得是那樣遠,吻混亂地往下走,像一排螞蟻爬上了胸口。
她「啊」得一聲,熱氣猛然撥出去,「呃」得一下,冷氣突然吸進來。
現實與幻夢被慾望的手搓成了一條線。
昏昏沉沉間,她似是被一雙無名的手牽著,牽到了很久之前,見到了死去已久的範啟元。亦是一個轉瞬即逝的春夜,花影重重。屋內點了好幾盞油燈。範啟元肩頭披著一件輕薄的棉袍,坐在她面前。他們拿出一副三十二扇象牙牌兒,桌邊鋪茜紅苫條,在架子床內玩牌,輸了的人喝酒。
李妙音打不過他,次次輸,喝了快一壺,臉燙得嚇人。
忘了輸到第幾次,李妙音動了歪心,下一局偷偷藏了牌,總算靠出老千贏了他。
「好了,該你喝酒了!」她歡欣雀躍地擊掌。
範啟元微笑著端起酒盞,倏忽以一種極其溫柔的語氣對她說:「娉娉,你讓我很失望。」
李妙音聽聞,不知怎的,竟滿身冷汗。
她抬頭,望著夢中的男人。
她知道他說的不是玩牌。
她也知道這是夢,他已經死去很久了,而她為他守孝三年,還險些喪命……
但她還是為此在夢中淚流滿面。
「官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李妙音睫毛垂眸,蔥白的手指收攏著牌,淚珠一粒粒落在象牙的牌面。「但這全是你的錯,是你拋下了我。」
——夢醒,日上三竿,範貞固已經離去,枕邊還留有男人清苦的香氣。
李妙音躺在床上,呆愣許久,才勉強轉回神,喚丫鬟進屋。梳洗過後,她坐在小桌用早食,正喝著薺菜粥,卻見玉簫拿著一封帖子,匆匆跑進房內。
玉簫說:「夫人……孔夫人送來了一張邀帖。就在明天。」
李妙音接過。
她讀完,抬頭看向對面的女人說:「玉簫……你要不,走吧。」
第45章 春去也
賓客們陸陸續續到了,馬車停在門口,姜月娥挺著肚子,站在進門處的大堂接客,時不時望向門關。
每進來一個客人,都要瞥一眼她的大肚子,勸她坐下。然而姜月娥只微笑著擺擺手,招來從市面上臨時僱來的幫傭,叫他們領著客人進去。
直到她看到李妙音。
「範夫人,好久不見了。」姜月娥迎上前,牽住她的手,頭朝馬車內望去。「打從上次一別,我就一直想著你什麼時候能來我這兒,範少爺呢?他沒來。」
「嗯,哥兒有事,要出一趟城。」李妙音答。
姜月娥含著笑點頭,親自領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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