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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那些神婆梅爺的鬼話!」範貞固腳步挪移,上前捧住她的臉,額頭快要抵上她的。「別再想了,娉娉,你什麼錯都沒——」
「範貞固,我也是真的恨過你。」李妙音打斷他,喉嚨越發緊了,痠疼得厲害。她想咳嗽,又硬生生壓了下去。「當初你明知我處境危險、群狼環伺,為什麼還要引誘我、逼迫我?我是你的母親,你萬萬不該糟踐你的母親。」
聲音含著悲怨,輕輕柔柔地傳來,刺在範貞固心頭。
「可我從沒把你當作我的母親……哪有隻年長兒子三歲的母親!」範貞固道。「我與你分明是自小相識,可你卻只看得到父親……」
「是不是母子,並非你我說了算。」李妙音扶著小桌,站起身,適才壓下去的咳嗽,又忍不住湧上來。她起先咳嗽兩聲,繼而又如洪水開閘般,一發不可收拾。
範貞固連忙站起來,輕輕拍打起後背。李妙音在他懷中,咳到面色漲紅,身子突然倦了,簡直要散架。男人便擁著她,扶她到床畔。
螺鈿的床,反射著幽暗的光澤。
李妙音倚在床榻,面龐浮著一層輕薄的緋紅。
「又下雨了。」她說。
屋裡點了無數的油燈,因而沒發覺,範貞固望向以一根木棍支在那兒的窗外,纏綿的雨絲飄落,小蟲似的亂舞,聽不見半點聲息。
夜色越發濃厚。
「冷嗎?」他捏一捏她的手指,悄聲問。
李妙音沒吭聲。
「我去給你燒熱水。」範貞固說著,要出臥房。
下人們都不在,水得自己燒。
李妙音突然伸出手,握住範貞固的手腕,攔下他。「貞固,你說……如果當初我爹把我指給了你,會是什麼樣?」
範貞固愣在原處。
他歪著腦袋,略顯少年稚氣地笑一下,眼神亮晶晶的,真像瞧見了極美好的事物般,輕柔而羞赧地對她說:「那一定會很不一樣。」
「是啊,要是那樣,我或許就會對你真心了。」李妙音也笑。
吃吃笑完,她鬆開手,同他說:「你去吧。」
範貞固邁過門檻,邁出房門。
風加緊,雨成片地挪移過來,漸急。
風雨聲沙沙地抽咽,半腐的腥味鑽進屋內,是落花爛在泥裡。
李妙音聽著,目光逐漸渙散。興許是方才抽菸時,抽得太急,她匍匐在床畔,渾身發軟,只得小口喘著氣。忽得,在連綿的雨聲裡,傳來幾下模糊的貓叫,嗚哇嗚哇,似是在叫春。緊跟著,貓叫聲逐漸清晰。
李妙音抬頭,恍惚見一隻狸花貓從窗戶的夾縫裡鑽進來,輕盈地踩上桌面。風吹動油燈,陰影搖晃,而它似是自若地穿過扭曲的陰影,雙足站立地穿過屏風,一隻模糊而修長的手握住一盞油燈。
李妙音揉了揉眼睛,望向逼近的幻夢。
似是怕她看不清自己的面孔,少女舉起油燈,挪到自己的面龐邊。這下,李妙音覺得自己看清楚了,是商淑清。她漆黑的眼珠佔據了大半個眼眸,看過來,清晰地倒映出床榻上女人的身影。
她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含著笑意說:「妙音,隨我成仙去吧。」
耳畔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範貞固的身影在簾後晃動,他要回來了。李妙音望向靠近的範貞固,人影拉得很長,又看向面前的商淑清,只見她渾身浸透在金白二色的燭光中,如幻似真。
「笨蛋,就算他說帶你走,你又能跑到哪裡去?是你和玉簫殺了那個男人,不是他。」那個似是商淑清的鬼影子在說話。她俯身,要把油燈塞進女人手心。「所以不管你們跑到哪裡,你都不會得到真正的自由。」
腳步聲愈發近了。
「不,淑清。」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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