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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的身影消失在簾子後,李妙音的心安穩不少。
她轉回來,對面前的婦人說:「五姑娘,你要不去找個神婆算算?興許能查出妹夫的下落……我曉得有個神婆,還蠻靈光的,過幾日,我把她叫到府上,給你算一卦。」
「可不敢。」範五姑連連擺手。「這時候請神婆,我怕惹鬼呢。」
「怎的?」
五姑娘聽聞,壓低嗓音:「大娘子沒聽說?外城河裡撈上來一個死人。」
李妙音搖頭。
「難怪。」婦人擠著眼睛,竊竊道。「我聽說,那死人可壯了,估摸有個兩百多斤。漁夫撈上來的時候,他從頭到腳,什麼也沒穿,更沒有傷痕,只瞪著一雙眼睛,眼珠子凸出來,是死不瞑目啊!大夥兒都說是怨鬼作祟,也不曉得是誰不長眼,衝撞了神仙。」
李妙音蹙眉:「行了行了,快打住,也不怕晦氣。」
「我就是隨口一提,娘子可別怪罪。」五姑笑眯眯的。「你曉得,我做人向來心直口快。阿兄從前還數落過我,說我將來要吃虧呢。」
提了太多次亡夫,李妙音險些掛不住笑。
她勉強恭維:「五姑娘為人爽朗,是好事情。」
「哎呀呀,少抬舉我。我瞧這一大家子女人,還是您最福厚,」五姑娘的聲音一時變得有些許尖銳,「兄長在世時,把你捧在手心裡疼,走了還不忘給你的肚子裡留下乾兒,叫你老了有個依靠。貞固呢,脾氣好,不爭不搶,又很孝順。如今成了舉人,將來再中個狀元,大娘子,你的福氣在後頭呢。」
李妙音手暗暗握拳,攥在腹前。
她眯起眼,真成了個婦人模樣,頷首笑道:「的確,哥兒他最孝順了。」
說罷,便聽見簾後有腳步聲。
男人拿著枇杷膏回來,遞給婦人。他身後的丫鬟捧著一個大木盤,盛著乾果和糕點,一碟碟擺上李妙音身旁的小桌,接著從中勻出一部分,端給範五姑。
做完,範貞固抬手,示意丫鬟離開,自己又拎起青瓷茶壺,斟滿一杯茶水,走到李妙音跟前,後背完全擋住姑媽。
分明是消瘦的男人,可真逼到眼前,又出奇的高挑。
「母親請用茶。」說著,他微微俯身,寬大的袖子落在她的膝頭,手從雲杉綠的袖口鑽出來,蛇出洞似的,正吐著鮮紅的信子。
李妙音發慌,心想:他聽到自己說他孝順了?
見她不言,茶杯又近幾寸。他似笑非笑地瞧著她,眼眸彷彿夜裡的池塘,在沒有月亮的時候,便成了這棟宅院裡最大的黑窟窿,不知深淺,只聽暗流湧動。
「母親。」範貞固低聲喚。
窗外雨聲潺潺,灑在瓦片,滴答滴答。
李妙音抬頭看著他,忽而耳根一燙。她疑心臉上起了潮紅,連忙接過茶杯,一口飲盡,澆滅了亂竄的熱氣。
範貞固恭順地接過她喝完了的茶杯,指腹擦過杯沿殘餘的水痕。
放下茶杯,他再次行禮。「若沒別的事,貞固先下去了。」
五姑娘長長「噫」了聲,正打算出言挽留。
李妙音搶在她前頭,繃著聲線說:「外頭雨大,哥兒走路小心些。」
男人沖她笑一下,點點頭,出了房門。
範五姑狐疑地瞧她一眼。
李妙音拿起一塊鬆糕,送到唇邊,不緊不慢地解釋:「哥兒年紀大了,還是要避嫌的。」
「確實,哥兒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範五姑聽了,也點頭。「唉,說起來,哥兒的婚事可有著落了?要不我去託人問問?」
「不急,等考過了會試再說。」
「對對對,瞧我這腦子。」範五姑連連拍手。「等考過了會試,多的是好姻緣。若能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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