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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貧衲立刻把他們叫來。」住持連連應。「還望孔老爺明察,早日捉到那兇徒。」
說話間,幾人走到一間禪房前。門外栽種著一棵偌大的桑樹,正值初春,灰白色的舊幹上抽出淺綠的新枝,每一根枝幹上又長著叢叢桑葉。桑葉間夾雜著一粒粒毛茸茸的小花,擠在一處,排列成條狀,乍一看倒像毛蟲,微風拂過,絨毛擺動,似是毛蟲正擺動著身子。
孔懷英駐足,不由多看了幾眼桑樹。
魏子安卻推開門,先一步搜尋起來。
門栓完好,未曾有撬動的痕跡。他緩步走入房內。屋內到處都收拾得很整潔,只因許久未曾打掃,桌面、地板落了一層薄薄的灰,似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出家人的住處。
魏子安掃視一圈,右手邊一面方桌,桌旁放著一個大書箱,開啟來看,大多是些佛家經典。在左手邊,靠外的地方是一扇窗戶,也並無毀壞,就是糊窗戶的紙破了幾個小孔。他在裡頭,透過窟窿往外望,能瞧見外頭的情景。而靠內挨著牆的地方,擺了一張木板床,床下有一個儲物的藤箱,裡頭是換洗的僧袍,魏子安手伸進去,翻了翻,找出兩件棉布長衫。
「孔公!」魏子安招手,叫孔懷英過來。
孔懷英幾步走到他身邊,探身過去瞧了一眼,笑了。
他背著手,踱步一週,仰頭瞧瞧房梁,又俯身翻翻書箱內的經書。手探入箱底,一使勁,抽出幾大張埋在厚厚經書下的宣紙,攤開來在面前抖了抖,讀起裡頭抄寫的詩文。
動人心紅白肉色,堪人愛可意裙釵。裙拖著翡翠紗衫,袖挽泥金帶。
還挺香艷,孔懷英噙著笑,轉頭同停在門前不敢進來的住持道:「淨業和尚年紀輕輕,倒是挺有學問。」
「不敢不敢,他只不過識的幾個字,會念幾句經文罷了。」住持俯身拜道,「早些年,有一位順天府來的舉人老爺,在我寺借住了大約一年的工夫,是由這淨業為他端茶倒水,也因此沾了點文氣。」
「對了,我聽迎客的那個和尚說,你們這兒有僧人定期講經?」孔懷英道。
「前來佈施的女施主大多不識字,前任住持便特意為她們準備了講經會。」
「淨業和尚識的字,他講不講經文?」
「有時講,講的不多。」
孔懷英摸不清眼前的禿驢是真不知情,還是裝不知情,便只是面上笑笑,不再追問。
他疊起毛邊紙,收入袖中。
魏子安將儲衣的藤箱掀翻,扒拉一通,也只尋到了那兩件長衫。他蹙眉,像是剛要捉到了什麼,還沒等手攥緊,謎底就跟水似的從指縫狡猾地溜走,徒留滿手濕意。
他撣走衣擺的灰塵,起身,拿著那兩件長衫,遞到孔懷英跟前。
「你先拿著,」孔懷英側過頭,貼在魏子安耳邊低聲說完,又對住持講:「這裡沒什麼好瞧的了,你去叫僧人過來吧。」
住持連連稱是,規矩地行了個禮,走了。
等住持的背影完全消失,孔懷英才取出袖中的紙張,遞給魏子安。
魏子安年紀輕輕就進衙門當了仵作,識字不多,但夠用,何況這些抄錄的詩文用詞相當直白,他再眼瞎也看得懂什麼叫鴛鴦戲水。
「我看那些經書,還以為是個六根清淨的。」
「和尚是腦子戒色,又不是身子戒了。真想要六根清淨,得跟皇宮學,把那玩意兒給去了。」孔懷英調侃著,忽而臉色一變,意味深長地看向魏子安。
魏子安心領神會,低低道了一句:「無奸不成殺。」
第14章 奸下
孔懷英聽後,似笑非笑地盯著魏子安。
魏子安對上他的眼神,生怕自己說了蠢話。他連忙將頭一低,片刻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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