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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和：「……啊？是粉絲送的嗎？」他接過來，笑道，「謝謝，麻煩你了啊。」

小姑娘笑笑，拘束地朝威廉老闆彎了彎腰，飛快跑回前臺。

許清和則低頭看花，準備找找卡片啥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率先捏起一張淡紫色卡片，念道：「致摩卡男孩，願你的生活如摩卡般香甜熱烈。」

許清和：「……」

範亦涵打了個冷戰，摸摸手臂：「這不是粉絲的用詞吧？」

裴晟燁將卡片插回花束裡，看向許清和：「喝的摩卡？」

沒頭沒腦一句話，許清和卻懂了，嘟囔：「不關我事啊。」

裴晟燁輕「呵」了聲。

範亦涵：「有情況啊？你知道這誰送的？」

許清和臉色詭異：「一個……演員。」

範亦涵：「臥槽誰啊？我認識嗎？」

許清和沒搭理他，看著裴晟燁：「你不會真信了吧？我說了他是演的。」

範亦涵：「你這話就很渣男——」

許清和直接給他一腳：「說話過過腦子。」沒看黑老大臉都黑了嗎？

裴晟燁神情平靜：「不是要去吃飯嗎？」

許清和：「誒對對對，涵涵帶路！」

範亦涵：「……」

四人走出大門。

許清和本想塞門口垃圾桶，但前邊有開門的門童、後邊有偷偷瞄著的前臺妹妹，猶豫了下，就抱著花上車了。

裴晟燁過來的時候讓司機先回去了，還把許清和的司機帶走。於是，四個人剛好坐滿許清和過來時的賓利。

許清和將花束塞後座，眼不見為淨，跟範亦涵坐在後座，後者嘀嘀咕咕的，一直套話，試圖找出那名演員是誰。

許清和就將猜測說了一遍，順便給他普及了下沈希雲的出身和經歷。

範亦涵一驚一乍的，時不時冒出一句「真的假的？」，到後面咋舌：「經你這麼一潤色，沈希雲活脫脫像個小說裡的美強慘似的。」

許清和：「……他哪裡強了？」

範亦涵：「換了我，處在他那種環境裡，絕對沒法做得比他更好。」

許清和直指中心：「你確實不會。首先你不會享受著沈家優渥的資源，卻偷沈家的配方給別人，換取影視資源、財富或者別的東西，說好聽了是劫富濟貧，說不好聽了就是吃裡扒外。」

範亦涵語窒，然後頗有些不好意思：「你這麼看得起我啊。」

許清和：「主要是你沒這個腦子。」

範亦涵：「！！」撲過去，「給爺死！！」

許清和：「哈哈哈哈哈說你傻你還喘上了哈哈哈哈」

倆人在後座拳打腳踢的，前座倆人卻有些沉默。

威廉看了副駕某人一眼，開口：「沈凌那邊事情還順利嗎？」

裴晟燁漫不經心地：「還行吧，東西都交給他們了，還搞不定，也跟我們沒關係。」

威廉嘖嘖：「不好說，他們這幫人做事太有章程了，束手束腳的。」

裴晟燁哂然：「也對，那就不管了。」

威廉從倒後鏡瞄了眼打打鬧鬧的後座，問：「沈希雲怎麼回事？」

提起這個人，裴晟燁神色微沉：「換著法子折騰罷了。」

威廉：「真不是轉換目標？」

裴晟燁輕呵：「只要他敢。」

威廉看他一眼，笑了：「只要利潤足夠大，他有什麼不敢的？」

裴晟燁沉下臉。

威廉：「他追求你的時候，你臉都沒這麼黑。看來是戳肺管子了。」

裴晟燁：「……看來在華國這段時間，你的華語精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