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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孩子的裴晟燁皺了皺眉。

醫生：「不一定是食物，孩子太小，抓了什麼進嘴巴都不好說，不用太過緊張。」

許清和看著孩子蔫蔫的樣子，哪裡能不緊張。

但醫生已經說了沒事，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扎針的時候，崽崽再次哭著要爸爸抱。裴晟燁只能將孩子又轉到許清和手中。

等掛上水，許清和抱著崽崽坐在沒什麼人的休息區，小聲哄著他。

裴晟燁把他們安置在這裡就不知道去了哪兒。

「……打完這瓶針水，不舒服就會飛走，到時爸爸再帶你回家好不好？」許清和捏著崽崽的手不讓他亂動，低聲哄著，「亂動的話，針會扎破面板，很痛的哦，比你剛才扎手指還痛哦。」

沁涼物突然貼到臉上。

許清和嚇了一跳，急忙抬頭。

裴晟燁將純淨水塞他懷裡，去抱崽崽。

崽崽不肯，啜泣著：「啪啪，抱。」

許清和也不撒手：「他不舒服就別折騰他了。」

裴晟燁皺眉，將純淨水抽出來，擰開蓋子，遞到他嘴邊。

許清和愕然，看他。

裴晟燁拇指擦過他仍有些紅腫的唇，再次將瓶口挨著他，低聲：「你渴了，喝點。」

許清和：「……」這傢伙觀察得這麼仔細的嗎？

崽崽還在懷裡，許是打了針水舒服多了，眼皮一耷一耷地，昏昏欲睡。許清和還得用手捏著他胳膊防止跑針。

兩手都不得空。

他猶豫了下，便就著姿勢喝了幾口。

裴晟燁還要再喂，他側過頭：「夠了。」

裴晟燁收回手，就著瓶口也喝了幾口。

許清和看他毫不避諱，心虛地看看左右。大晚上的，又不是急診科，除了他們和護士，幾乎不見人影。

他微微鬆口氣，然後嘀咕道：「怎麼不多買一瓶？」又不是買不起。

裴晟燁在他旁邊落座，擰上蓋子，側頭看他：「我樂意。」

許清和：「……」連忙轉移話題，「你看起來很會照顧人，以前一定交過很多女——男朋友吧。」話音剛落，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這問的什麼問題？！！還不如不問呢。

裴晟燁愣了下，突然笑了。

他說：「沒有男朋友。」

許清和撇開視線：「我就隨口——」

「照顧過我媽。」

許清和：「。」倏地轉回來，打量他神色，小心翼翼地，「我聽說阿姨很早就生病去世了。」

訊息來源，陸文康。

裴晟燁「嗯」了聲，神色轉淡：「在我中學的時候。」

許清和：「……這麼早？」他抿了抿唇，小聲安慰，「生病太難受了，她到另一個世界健健康康的，會更幸福。」

裴晟燁看他一眼：「你以為她生的什麼病？」

許清和愣住：「不是絕症什麼的嗎？」畢竟，裴家、裴晟燁外婆都很有錢，尋常病症，不可能治不好。

裴晟燁似乎扯了扯嘴角：「不是，是精神分裂伴隨重度抑鬱，經常自sha，最後得手了。」

許清和：「……」

裴晟燁微微前傾，手懶懶地搭在膝蓋上，側著頭看他：「以為我有很多前男友？」

許清和顧左右而言他：「這瓶水是不是打得有點慢？」

裴晟燁看了眼窩在他懷裡睡著了的崽崽，道：「年紀小，血管細，打得慢正常。」

許清和「哦」了聲，不說話了。

裴晟燁卻有話說了：「你很喜歡小孩？」

許清和：「算不上吧？你是說崽崽？」見他點頭，忍不住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