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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和：「。」
「還在掰扯？」
威廉：「那當然。」
許清和憂心忡忡：「那找我過來幹嘛？是不是應該聯絡律師？張特竟然沒想到這個嗎？還是已經到位了？」
威廉：「……律師不著急，你到了就知道了。」
許清和狐疑地看他一眼——
等下。
「為什麼章禮櫟也在？」
威廉：「他出面聯絡綁匪，咱們得人靠著他一路找過去的。」
許清和：「。」
也就是說，裴晟燁帶著章禮櫟找到章新偉，然後在沈凌眼皮底下，開槍打傷這倆人？
為什——
他頓住。
還有什麼為什麼。
為的是他那些相片、影片，為的是他多年來受的委屈——
他眼眶一熱，立馬轉頭，假裝去看路上風景。
機場通常在郊區，剛出來的時候還能看到許多往返市中心和機場的大巴、小車，過了會兒，車越發少了。
威廉踩著一百加的時速，越走越偏，兩邊甚至沒有了住宅，到處是小山和野地。
許清和忙問：「這是去哪裡？」
威廉：「軍分割槽。」
許清和：「……去那邊保人？能保出來？」
威廉：「……」
當然，許清和是開玩笑的。他當然知道軍分割槽是幹嘛的。
他頭皮發麻：「我以為打傷人應該是民事案件。」
怎麼還上軍區了呢？
威廉：「咳，畢竟不能報警。」
許清和：「。」
抵達軍區門口，就有荷著真槍實彈的衛兵攔住他們。
威廉翻出一張紙質資料遞過去。
衛兵仔細檢查了，又跑回去打了電話確認，再讓他們下車登記，才給放行。
一串下來，許清和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市民，更緊張了。
威廉繼續開車，穿過長長的林道，停在一棟非常普通的樓房前，停下。
許清和下了車，不敢東張西望，跟著威廉走進樓。
這樓沒有電梯，幾人只能腿著上去。
一口氣爬到六樓，拐彎，走到盡頭，威廉才停下來，敲門。
門開了。
入目是茶桌、沙發組，往裡又張辦公桌，還有兩個靠牆的大檔案櫃，兩盆綠植。除此之外，什麼都沒了，非常的部隊作風。
沈凌坐在單人沙發上，嚴肅面孔不怒自威，旁邊站了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迷彩服袖子拉起來，一副要打人的模樣。
門一開，沈凌倆人同時望過來，唯有背對門口、穿著黑大衣的男人紋絲不動，大長腿隨意架著，非常地瀟灑。
許清和謝過開門的小年輕，視線掃過那男人，走進屋裡，禮貌道：「沈司令早上好。」再朝沈凌旁邊人點點頭。
他這邊話聲剛起，懶洋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立馬放下腿，起身過來——正是裴晟燁。
沈凌剛說了聲「早」，他已經走到許清和身邊。
「這麼早，是不是很累？」裴晟燁低頭打量許清和，微微皺眉，「怎麼聲音不太對？」
許清和搖頭：「待會說。」
對面沙發上的沈凌並青年都起身打招呼：「許先生，威廉先生。」
那青年朝開門的小年輕道：「你帶兩位大哥去喝口茶。」
兩位大哥是指沈東和黃鑫。
威廉朝他們點點頭，沈東倆人就跟著小年輕走了，後者出去的時候，還順手帶上門。
幾人依次落座。
裴晟燁沒再回單人沙發位，拉著許清和坐到中間。
沈凌還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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