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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幟在夜空裡,儼然怒放的威風。
一里地外太平侯世子見到,大笑道:「江兄豪情,難道我沒有嗎?」也是一聲亮旗,太平侯府旗幟亮起。
混戰中的火光裡,四平侯也同樣看得見,不由得大樂:「看來我不是獨樂樂,平江侯和太平侯與我同行。」
把手一揮:「去廣陽城,好歹說上幾句。」
廣陽城頭上面,陳大人和趙家也樂開懷,陳大人熱淚盈眶:「忠君愛國之人,比比皆是,隨處可見啊。」
三面手握兵權的侯爺亮旗幟,順興和慶昌氣的咬壞牙齒,軍令連發,傳令兵頻出:「務必留下三家,挫掉他們銳氣。」
本來今晚不見得攻城,現在兵馬直奔廣陽城而合圍,人頭攢動裡,新的圍剿之戰一觸即發。
雷無塵面無表情,聽著飲風回話:「小魚五爺的家人苗保趕著三輛馬車,護送的人數不多,都殺出一身血,也不肯放棄一輛馬車。」
品露添油加醋:「車裡一定是重要東西。」
肥白童子眨動大眼睛。
雷無塵冷淡,不需要你們提醒,也知道車裡東西重要,否則苗保一個人上路多省事,為什麼趕上三輛顯眼的馬車。
刀光起來,他看過去,離的遠,只看見刀光看不見人。
三面旗幟倒是相對清晰,雷無塵也看過去,居然還真有忠心護國的人。
兩個野心郡王調動兵馬,雷無塵在高處也看得清楚,他也認為今晚要攻廣陽城,而苗保位置雖不在城下,但後續兵馬到來,恰好和苗保走個頂面。
他的祖輩無辜被廢後,也曾暴露出血性,掀桌談判安然離京。
他雷無塵不是無動於衷的人。
反手,取下背負瑤琴,雷無塵嘆道:「老虞是個可惡的,如果知道我不幫他的家人,他會怪我。」
信手輕撥,錚錚幾聲,喊殺聲已遠去,天地隨之靖寧。
「童子們。」
「有呢。」
「抄傢伙。」
飲風和品露大喜過望,抽出腰帶上笛子,主僕三人同時奏出音樂聲。
先時,寥寥數聲,只有自己能聽見。
再就風送樂聲,平和的飛向四面八方。
聽到的人有些怔忡,再就不自覺的放下兵器,垂手站立,原地靜聽著自空中來的聲音。
雷無塵的琴聲大雅清和,飲風品露笛聲悠揚樂哉,就像夏日入山中,聽到潺潺清溪水聲,必然被吸引得心頭一爽,而走到水邊掬水輕洗,難免悠然的樂了起來。
這樂聲不可能傳遍幾十里上百里,可是風裡樂聲飛去一個音節,再看到視線裡有人靜靜聆聽,傳染似的,一傳十,十傳百,一片一片的停戰,大家竭力傾聽樂聲。
順興郡王正在跺腳大怒:「為我的將軍報仇!」
聽到斷斷續續的樂聲,他停下來,側了側面龐,捕捉下一個樂聲。
慶昌郡王也正為兒子傷勢憤怒落淚,樂聲入耳,也是斷碎之音,他瞬間平靜,有惆悵浮上心頭。
帝王基業哪有世子性命要緊,為什麼自己要帝王基業,卻不要兒子安好一生?
虞霧落好笑,這樂聲她熟悉,祖父曾說故人所譜,喜歡它的寧和,在家裡彈奏過,她不會陷進去。
她收刀入鞘:「雷兄,你猜是誰來到?」
雷風起莞爾,也醒神:「他以為這裡是奇香湖嗎。」
拍一把高山,高山開始抓耳撓腮:「不打了嗎?我還沒有過癮。」
徐復祖原地也尋思起來,為什麼要報復平江侯呢,自己憑本事縱然比不上虞五雷七,也能另起家業,不是嗎?
一家侯府,三家國公府,在歷代兵權的追逐裡,到這一代子孫很難說清祖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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