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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所不知的是,他離席之後沒有多久,朱厚照便駕臨了女眷家宴,因唯一列席的宗室朱厚煒並無王妃,朱佑樘也並無妃嬪,故而女眷家宴上除去老的可做他奶奶的幾個太妃,唯有他自己的妃嬪和諸位公主,所以倒也不需多加迴避。
看著一個大活人在面前暴斃,足以讓這些深宮深宅豢養的女眷們魂不附體,均是花容失色,只想著早些散了,卻天不遂人願,還得留在這裡陪著皇帝和他多年未親近的母親演母慈子孝。
朱厚照在張太后身旁坐了下來,張太后讓身邊的大太監親自為他斟了酒,端起酒杯,強笑道:「陛下難得過來,這些姑奶奶姑姑們是不是很多都面生了吧,還不得好好敬她們一杯?」
朱厚照慵懶道:「顧復之恩,昊天罔極,還是得先敬太后。」
他舉了舉杯,頓了頓又放下了,身後的太監竟又端上一杯滿滿的酒,送至御前。
「太后這裡的酒,朕卻有些不敢喝了。」
話音一落,滿場死寂,妃嬪中有一些膽小的,甚至都已經開始發抖,而那些公主們,也大叫不好,在心中暗恨這對母子大過年的還要折騰。不過到底是什麼時候起,皇帝不再稱呼太后一聲「母后」了呢?
張太后一輩子順風順水,在家做姑娘時就備受寵愛,做了皇后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怕是成了寡婦,因朱厚照常年不在宮中,也是在紫禁城隻手遮天,根本沒必要也沒機會修煉出什麼心機城府。
於是見朱厚照當眾給她沒臉,張太后又是怨憤又是心虛,氣得臉色發白,竟然直接出聲斥責,「皇帝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以為是哀家鴆殺了那賤婢不成?」
「太后慎言,」朱厚照淡淡道,「就算她不是朕今日親自冊封的太妃、蔚王的生母,先前亦是正六品的司籍女官,並非什麼賤婢。」
「哀家竟不知,竟然世上還有兒子為老子納妃的事情!」張太后提及此事,簡直怒不可遏,保養得宜的臉孔都扭曲了起來,看著十分駭人。
朱厚照不耐道:「這是父皇留下的遺詔,諸位閣老們也都看過,確鑿無誤。」
張太后咬著牙道,「他怎麼留下的遺詔全都是給蔚王的呢?也是,蔚王聰穎絕倫,又有守城之功,誰不喜歡?若不是你佔了個嫡長子的名頭,你身下這把椅子,你還坐得穩麼?」
到了這一步,誰還坐得住?
先前在這對母子身上吃過大虧的仁和大長公主帶頭、永康大長公主附和,眾公主們說了幾句吉祥話也便紛紛告退了,只剩下妃嬪們苦不堪言地乾坐著。
朱厚照目光掃過去,在王妃、劉妃幾人身上頓了頓,「也罷,你們也都先退下,朕與太后好好守個歲。」
待眾人忙不迭地退下,朱厚照又乾脆地屏退了太監宮婢。只剩下他們母子對坐。
「皇帝,你……」張太后對上朱厚照森冷的表情,嚇得一個哆嗦。
朱厚照淡淡道:「你對朕和煒哥兒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父皇對張家優待至極,朕對張家也是百般忍讓,開國來,未有哪家外戚如張家一般雞犬昇天,連您八桿子打不到的表姑父父皇都能委以重用,您也該知足了。」
張太后哪裡被人甩過這種臉色,勃然大怒,「皇帝這話又是何意,大明以孝治天下,你平素荒唐也便罷了,連最起碼的孝道都不講了嗎!」
朱厚照冷笑一聲,「朕和蔚王該孝順的人,如今都在哪呢?九泉之下?太后應該比誰都更清楚。」
張太后霎時怔住,體若篩糠,嘴唇顫抖、手指著朱厚照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些是張氏一族數十年來為非作歹的罪證,這裡約莫只有三成,還有三成朕還未來得及看。」朱厚照冷冷地看她,「不過就這三成,已足夠觸目驚心。兒子給您體面,也請太后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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