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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朱厚煒笑著打賞,將最好的那幅挑出來,「好生裝裱,朕決定每年都為載垠畫幾幅小像,日後待太子及冠時,一併給他。」

唐寅笑道:「陛下慈父心腸。」

朱厚煒搖頭嘆息,目光溫存地落在朱載垠身上,「他爹孃都沒了,我平日裡政務繁忙,對他關心也不夠,小小年紀,他已經吃了這麼多苦……」

唐寅也跟著嘆息,「這世上不論富貴貧賤,但凡是多情的,誰不苦呢?對了,我想向陛下告假,帶著妻小回姑蘇一趟。」

朱厚煒笑笑,「先生自去,想想桃笙長到這般大了,還未回過故鄉,很該回去看看。若是有日騰出空來,我也想去湖州,看看仁皇山下的書院,見見我母家的親戚們。」

唐寅見他雖笑著,但眼中微有輕愁,他何等聰明,立時想通了其間關節,輕聲道,「陛下博古通今,應當記得一句詩吧?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不知為何,靳貴、孫清雖也是伴了朱厚煒一路的老人,但從前他們是老師、後來是三孤是閣臣,每每都是一副尊長者的姿態,這些兒女情長、風花雪月之事,朱厚煒不好意思和他們說。反而是在唐寅面前,每每都可袒露心扉。

於是,朱厚煒抿了抿唇,輕聲道:「他傷我至深,卻是為了我好,可我就是禁不住地怨他,你說我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

見唐寅沉默不語,朱厚煒又道:「母親為我而死,又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可我卻寧願她和我有商有量,最後好好活著。驥徵為我,寧願冒死娶那人助那人,卻不肯向我吐露半點……你說,難道我看起來很無能或者很暴虐麼,他們為何都不願向我求助、為何都不願多信我一些?」

唐寅輕聲道:「興許他們只是怕告訴您後這事便做不成了,須知有時有些事,成便生,敗便死。他們瞞著您,就是擔不起這般的風險,比起殞命或是失節,他們興許更怕失去您。」

朱厚煒怔在原地,心裡又暖又寒,末了顫抖道:「我何德何能……」

「從前蔚王殿下便是仁德君子,現下的陛下是勤勉明君,或許來日,興和皇帝會是個萬世聖君。」唐寅看著他,明明這些話語那些阿諛小人都曾說過,可從他口中道出,卻是十萬分的懇切,「更何況,或是至親或是至愛,陛下是他們放在心頭的人哪。」

朱厚煒緩緩闔上眼,最終發自內心地笑了出來,「聽君一席話,竟勝過我苦思數月。此番先生回鄉省親,也不必急著回來,我會派潛邸出身的得力內侍陪先生回鄉,只是要勞煩先生為我做一件事。」

唐寅哪裡不知道他是有意給自己寬限時日,自是一口應下,看著朱厚煒從一旁取了數張紙,交到自己手上。

「這是我為母親所寫神道碑,想請先生為我潤色,此外,蘇州離湖州並不很遠,想請先生為我走一趟,代我祭掃母親墳塋。」朱厚煒輕聲道,「朝廷差人四時祭掃,那是皇帝的孝行,可友人代祭,卻是兒子的一番心意。」

友人麼?

唐寅心情激盪,捏著神道碑,深深一揖,「定不辱命。」

第十五章

整個十月,朱厚煒幾乎都在離別,先別過往海疆監軍去的巴圖魯,又送別了往江南省親的唐寅,緊接著便是往安陸的費宏、崔驥徵等欽差。

左思右想,朱厚煒最終仍是在養心殿擺了一桌小宴,除去欽差外,將其餘閣臣、張永劉鎮元等廠衛一同叫上。

除去崔驥徵和潛邸舊臣,楊廷和等人還是頭一回參加這般的小宴,心道宴無好宴,個個如臨大敵。

想不到真的上了桌,才發覺說是用膳真的就是用膳,所謂御膳也不過是些家常小菜,甚至還上了難登大雅之堂的鍋子,而席上談的並非什麼了不得的機密要事,不過閒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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