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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驥徵嚇了一跳,又不敢掙脫開,只好喊丘聚叫郎中。
郎中目不斜視地看了脈,只說蔚王是焦心勞碌、風邪入體,又開了副方子,煎藥去了。
「原先我打算明後天就走,如今殿下身子尚未康復,我還是多留三四日。」崔驥徵好不容易將朱厚煒的手挪開,起身正了正衣冠,對丘聚道,「我有幾件事不明,不知你可否幫我去打探一二。」
丘聚是何等聰明的人,打小便知崔驥徵在蔚王那裡的份量比起皇帝都不差,自然滿口答應。
崔驥徵走到案邊,隨手挑了支狼毫,洋洋灑灑寫了數行,吹乾墨跡,又取了片金葉子一塊遞給丘聚。
丘聚笑眯眯地收了,「每次一見公子,殿下都會開心許久,這次好像也為二公子親手做了……」
他賣了個關子,作勢打了自己一巴掌,「不可說不可說。」
看著他滑稽離去的身影,又想到朱厚煒,崔驥徵忍不住笑出來,幽幽道:「恩深義重,何以為報。」
第十六章
崔驥徵的門路果然很廣,朱厚煒燒退時,一份殉葬的名單已放在他的面前。
「英宗時不是廢除了宮廷殉葬麼?我依稀記得就是父皇薨了的時候,也未有宮人殉葬,為何一個公主還需要宮人殉葬?」
「此事秘而不宣,知道的人甚少,估計對外還是用了慎刑司的名頭,」崔驥徵今日穿著麒麟服,雄姿英發,像是不世出的名劍,「不管如何,我猜測太康公主的生母八成就混在這些宮人裡,至於殿下那時候仍在養病,也不知是否會因此對殿下的生母開恩。」
朱厚煒搖頭苦笑,「其實真相如何,我已經不在意了。子欲養而親不待,已是上天最大的懲罰,就算知道是誰,就算她還活著,我也不能相認,孝順她哪怕一天。」
崔驥徵見他笑意淒楚,也跟著愴然起來,「殿下節哀,如今看來,除去先帝、張太后和她的親信,興許還有邵宸妃,無人知曉殿下生母的身份。」
朱厚煒沉吟一番,「何不差遣幾人去高鳳的宅子查探一番?」
「這也是一條路,」崔驥徵低聲道,「殿下放心,待我回去,一定將此事查個清楚。」
朱厚煒搖頭,「查不到也便算了,到底是陰私之事,免得將你拖下水。不過我確實有件事要求你相助……」
說罷,他對崔驥徵長揖在地,將後者嚇了一跳,同樣長揖下去,「殿下吩咐便是,何必行此大禮?」
朱厚煒低聲道:「皇兄身邊群賊環伺,不論是後宮,還是他身邊的那些奸佞,都想要他的性命。坦白說,就是楊廷和其人,我都有些摸不準,至少他收受過寧王的賄賂,難保他和其他藩王沒什麼勾連。」
崔驥徵神情冷峻,不發一言,像極了一尊玉人。
朱厚煒硬著頭皮道,「在這世上,他是我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
崔驥徵盯著他看,「他若是有個好歹,兄終弟及,難道殿下一點都不動心?」
朱厚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九五之尊、君臨天下,哪怕是個民夫都會心動。可我曾聽人說過這麼一句話,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做一個好皇帝要宵衣旰食、夙夜在公,要內聖外王、聖人忘情,要舍小我成大我,捫心自問,這些我能做到麼?」
「你這麼想,」崔驥徵勾起唇角,「那說明你就絕不會比上頭那位做得差。」
朱厚煒知道在明朝這些士大夫裡,朱厚照荒唐至極,他的武德也從來入不了這些文官的眼,就是他本人也難以昧著良心說朱厚照是個好皇帝,只好顧左右而言他,「若是皇兄有子嗣便好了,興王也可歇了這個心思,也省得我自證清白。」
崔驥徵低頭笑笑,「護衛皇帝本就是我錦衣衛分內之事,我答應你便是。先前我聽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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