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跳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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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綠色植物突然動了起來，像人一樣在搖擺，肥厚的葉片彎下來在吸那些泡了水的餅乾渣，它看起來很喜歡這個。

這綠色的植物是E97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從亂獸區裡找到的，當時它正要被一個完全獸化的貓人吃掉，他趕走了貓人救下這盆花，在這個生物、植物變異的地球，碰到一棵會動的植物很正常。

那植物吃完後，肥厚的半透明葉片高興地搖擺，E97摸摸它，它用葉片在他手上探尋，像確認了身份一樣更高興地舞動起來。

“你是叫跳舞草嗎？這麼愛動？”E97把它放在旁邊，看著遠處的夕陽，想著他舊世的家人心中感傷。

他在冷凍箱醒來後一切都變了，也找不到他的家人了，落日餘暉下，30層頂樓上的一人一草對著遠處的夕陽眺望。

回到住所手腕上電子螢幕顯示他有一個未接來電，亞倫的頭像在閃動，給亞倫回了電，螢幕裡傳來亞倫的聲音。“你去哪兒了？”

“出去轉了轉，剛回來。”

“你等著，我這就上你那。”通話結束通話。

房門被敲響，亞倫手裡提著兩個塑膠袋子，和舊世的超市購物袋一樣，興沖沖地對他說。“你看我拿到什麼好東西了？”

裡面是兩袋啤酒，啤酒可是稀罕物，平時只有規則區的人才能喝到。“你在哪兒拿到的這啤酒？”簡易的塑膠包裝下能看到淡黃色的浮著一層泡沫的液體。

“15號公寓的珍妮給我的，你見過的金髮碧眼的那位小姐。”那是亞倫備選妻子人員之一。

大戰後人口銳減，男女比例失調，領袖區下達了一條新世令，被收錄在新世律法裡。

凡未婚未育的單身男女，規定在25週歲前必須結婚，在25週歲後還在單身，政府會強制安排配偶，結了婚的男女政府會提供補助，生了孩子的補助更是豐厚。

幾乎所有人都不願意被強制安排配偶，都會想辦法讓自己在25歲之前結婚。在這個連吃都吃不飽，隨時擔心被其他人種攻擊的時代，哪有人像舊世的時候，有心思慢慢談戀愛，都是長相條件差不多就行。

為了快速增長人口，政府甚至不排斥一夫多妻制和一妻多夫制。

他們工作穩定，武力值高的捕獸人成了人類女性相互爭搶的物件，馬上25歲的亞倫成了被追逐的目標，總是能收到女性的禮物。

而珍妮是那些追求者中條件最好的，因為她住在15號公寓，那是一棟靠近捕獸局的公寓，與捕獸局一樣有管道輸送飲用水，電網覆蓋，夜晚可以用電，分到的食品也是最多的，局長就住在15號公寓裡。

其他人類的公寓就沒這麼好的條件了，不通電網，夜裡沒有照明。

E97找來兩個杯子，在冰箱裡拿出冰塊放在啤酒裡。“你到底選擇誰了？”

“我還沒想好，畢竟要生活一輩子，怎麼也得找個長相差不多，能淡得來的。”

他還是按舊世的標準在選擇配偶。

杯子外結了一層水汽，看起來涼爽可口的樣子，亞倫幻想這時要有一隻烤火雞就太好了，他都忘了雞肉是什麼味兒了。

舊世時的聖誕節，媽媽會做烤火雞、聖誕布丁、乾鍋餡餅等，家人會在聖誕樹下交換禮物，可是他們現在都不在了，只剩下他一個人生活在這可怕的世界上。

他曾經有一個女朋友，兩人感情很好，世界大戰前她去另一個國家的親戚家做客，很快全世界爆發了世界大戰，開始兩人還能聯絡上，可後來就再也聯絡不上了。

亞倫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喝了一口啤酒，與舊世的味道完全不同。“你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早就結束單身有了妻子。”

E97抬起手腕系統螢幕亮了，在他的個人資訊婚姻狀況一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