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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透過枝葉茂密繁盛的小區道路，淡淡路燈灑在車上。

車廂裡，其他人都沒有說話。

祁非白靠在關凜域身邊，探頭看向窗外，想要記住去往關凜域家的道路。

車輛停下，祁非白下車，看著景觀精緻的庭院，以及滿庭鮮花，走在月光下的石板路上，他回頭看向身後的關凜域，滿眼真誠：「你好厲害，住在這麼漂亮的地方。」

他的眼眸乾淨純粹，沒有嫉妒，盛滿了對關凜域的愛慕。

四人走到別墅前，屋內燈光亮起，在祁非白眼裡，仿若城堡一瞬間綻放光芒。

人類，真的是最厲害的動物。

他看著比自己廉租房小不了多少的換鞋間，更是驚嘆。

但那驚嘆中，並沒有想要將這房子佔為己有的貪婪。

他只覺得，關凜域真厲害，能擁有這麼大的房子。

這麼厲害的人，和他生下來的小企鵝也很厲害吧。

他回頭看向關凜域。

關凜域來到他身邊：「愣著做什麼，進去吧。」

祁非白跟著關凜域走進客廳，四處打量後，他的視線落在客廳的大魚缸處。

魚缸裡，遊動著許多漂亮的海魚，以及，他今天送給關凜域的三條食用魚。

「它們怎麼在那裡！」祁非白拉住關凜域的襯衣袖口，袖口散開，被他抓出褶皺。

關凜域目光落在祁非白身上，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解釋。

祁非白上前一步，與關凜域靠得極近。

這樣的距離，讓兩人能夠聞到抑制劑也壓不住的淡淡資訊素味道。

祁非白聞著冷冽海風的味道，竟有種迷醉的感覺，他抬頭看著關凜域微垂的雙眸，想要確認：「你捨不得嗎？」

他想起自己「進修」的那位主播說過的話，「你是因為喜歡，所以捨不得是嗎？」

第15章

關凜域很多時候，都無法回應祁非白的直接和真誠。

祁非白眼底的光，太純粹了，不摻雜任何雜念。

越是這樣的感情，他越是不能回應。

是的，不是不想回應，也不是不敢回應。

他不能，他給不了祁非白想要的，回應他，對祁非白而言，不公平。

關凜域後退半步，「家裡還有許多其他食材。」

他回頭看向廚房方向。

住家阿姨有著不輸於大廚的手藝，關凜域看向祁非白：「餓了嗎？嘗嘗家裡阿姨的手藝。」

祁非白並沒有因為關凜域的躲避而失望。

追求配偶，原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隱約能感覺到關凜域對自己的好感，就已經足夠了。

人類與企鵝不同，企鵝每年固定時間發情，人類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他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徐徐圖之。

他跟在關凜域身後，與他一尺之遙，探頭看著關凜域鋒利緊繃的下頜線：「凜域哥哥，你還想吃魚，就告訴我，什麼魚蝦我都能幫你抓回來。」

關凜域嘆息，側頭垂眸無奈看著祁非白：「不用，以後不要再下海給我撈魚，我養活自己綽綽有餘。」

見祁非白眼底堅持，他又說了一句：「太危險了。」

祁非白笑了：「你關心我。」

關凜域嘆息，果然。

他叱吒商場，卻拿這樣的祁非白沒有半點辦法。

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壓制過，也就祁非白了。

關凜域家裡阿姨的廚藝很好，牛肉品質也極佳。

四人同坐一桌，面前放著煎好的牛排。

阿姨說：「這牛肉品質好，煎牛排最合適，我調料放得少，能吃到牛肉最鮮美的原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