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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對我開花。」非寂看向大海。
流景失笑:「就因為這個啊。」
「嗯。」非寂神色淡淡。
流景玩笑道:「那你也可以說的,說不定她會試著喜歡你。」
「用不著。」非寂直接拒絕這種可能。世上不論哪種感情,都是勉強不來的,這一點他十歲那年就知道了。
流景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停頓片刻後又問:「所以你之所以那麼恨她,不僅是因為她拔了你的情絲,還因為拔情絲的那個人是她?」
不等非寂回答,她便小聲嘟囔一句,「可我覺得不太公平,她又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她……而且那時的情況,你危在旦夕,就算她知道,恐怕也只有拔情絲救人這一條路可走,你恨她恨得真是毫無道理。」
「老祖當真是什麼都同你說了。」非寂略有些無奈。
流景乾笑一聲,沒敢說話。
非寂再次陷入沉默,雙眸盯著浪花翻湧的海面,似乎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流景自己都心不在焉,也沒注意到他的情緒,只知道海上的大浪第十次湧起時,他突然看向她。
「本座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生氣。」他板著臉道。
流景被他眼裡的認真鬧得心裡發慌:「我、我能生什麼氣。」
「也不得翻舊帳。」非寂再次強調。
流景訕訕:「我不是那種人。」
非寂不說話了,漆黑的眸安靜與她對視。
海上的風越來越涼,流景的頭髮被吹得有些亂了,正要問他回不回寢房時,便聽到他說:「情絲在時,一杯水、一碗粥,一次閒聊,都因那個人不同而變得不同,因此長留記憶中,可一旦情絲沒了,一杯水就只是一杯水,同從前喝過的千萬杯水都無甚區別,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流景怔怔看著他,隱約猜到了什麼。
非寂不願提往事,卻也知道此刻不說,日後只怕是說不清了,於是蹙著眉頭繼續解釋,「情絲被一寸寸拔出時,那個人便變得與其他人沒有不同,關於她的記憶也漸漸沒了意義,隨其餘事一同泯然,甚至比其他記憶更模糊不清,我甚至開始記不清她的臉,若無意外,待情絲徹底拔出,她便只是一個同過窗的陌路人。」
「我……」他輕抿薄唇,「我當時不願忘,卻只能忘,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恨。」
這世上能比愛更能叫人長久記住的,也就唯有恨了。
流景萬萬沒想到他對自己滔天的恨意,並非來源於自己不顧他意願拔了情絲,更非來源於所謂的身份對立,而只是因為他單純想記得她。
「先前我對你說過,要殺她是為冥域生靈帝君之責……其實是騙你的,」非寂別開臉,沒有看她黑亮的眼睛,「這般錯漏百出的理由,你竟半點疑問都無。」
「……你當時大義凜然的,我很難不信吧?」流景見鬼一樣看著他。虧她還反思很久,合著根本原因並非如此。
「天道的確不公,但只佔三成,更多的是因為……」非寂抿了抿唇,「我恨慣了,三千年佔據我人生一大半,即便恢復記憶,即便明知不該,卻還是剋制不住對她的殺念。」
他不想承認自己卑劣的心思,便用更多藉口去掩飾,可實際上卻一日比一日清楚,陽羲無錯,是他自己不願這三千年為報仇所做努力變成笑話,便索性一錯到底,反正……
「你現在生出新的情絲,也是因為她?」流景看著他沉靜的側臉,終於忍不住問。
非寂回頭,與她四目相對的剎那,眼底泛起點點笑意:「你覺得呢?」
流景突然噤聲。
「我因新長出的情絲記起往事,對她的恨意也逐漸模糊,但……」非寂又一次看向大海,「我的情絲,並非因她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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