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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只是笑了笑，到現在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車子追上了救護車，最後在醫院門口停下，我立馬解開安全帶下車，跟在我媽後面跑進了醫院。

我媽被推去搶救，我和我爸則是在外面等著。

晚上的醫院沒什麼人，我們父女兩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慘白的燈光投射下來，我看到我爸臉上似乎沒什麼血色。

不遠處，裴珩的身影一動不動，正看著我們。

我爸發現了裴珩的身影，他渾身怒氣翻騰，氣沖沖地朝著裴珩沖了過去。

「你這個混蛋！」我爸狠狠地揪住了裴珩的衣領，聲嘶力竭地罵道，「你害了我們一家人！」

裴珩的個頭比我爸高一些，又是年輕人，他可以還手，可是此時卻任由我爸扇了他一個耳光。

我在一旁冷漠地看著，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有護士前去阻攔，免得我爸和裴珩發生爭執。

等到兩人被分開後，我爸指著裴珩繼續罵，「我家女兒為你付出的還不夠多嗎？離了婚還要來糾纏她幹什麼？你是想要她萬劫不復是不是？」

「沒有，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裴珩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是一股悲傷無奈。

我扭頭，避開他的視線。

「既然這樣，那你給我發個誓，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意意！」我爸鐵青著臉說道。

「我做不到。」裴珩回答得很乾脆，「我後悔和她離婚，所以我要想辦法挽回她的心。」

我愣住了，他敢在我爸面前袒露自己的目的，是嫌我爸還氣得不夠嗎？

果然，我爸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他正準備繼續教訓裴珩，但是搶救室的門這時開啟了，他立馬放下手趕過去檢視情況。

「病人情況不太好，可能會昏迷一段時間，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生為我們帶來了一個壞訊息，我爸險些跌倒在地上。

我機械地扶住了我爸，整個人都蒙了，完全想不到我媽的情況竟然會這麼嚴重。

隨後我媽被推了出來，雙目緊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很虛弱。

「媽……」我聲音顫抖，跟在我媽的推床後面，一路來到了病房，看著醫護人員將她安頓好。

我爸握住我媽的手，眼眶發紅。

都是我的錯！

我轉身離開了病房，裴珩還在外面等著，我不知道他等著我還有什麼意義。

「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抱歉。」裴珩愁眉緊鎖，向我道歉。

「裴珩，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現在你滿意了吧？我家變成了這樣，就當是當初我要和你離婚的報應，可以了嗎？」我面無血色地看著裴珩。

裴珩沉默地看著我。

我則是一言不發地離開，我要回家休息，然後明天照常去上班，雖然我的能力還不夠，可是我媽一垮，公司的擔子就只能落在我身上。

我打了一輛車回去，而腦海里像是在放映黑白默片，不停閃過各種畫面，車窗外依舊繁華的霓虹燈，閃爍著耀眼光芒，讓我晃神。

裴珩的車跟在後面，他現在完全不回楓洲苑。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於一凡打來的，「你在哪裡？」

「車上，怎麼了？」我一開口才發現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阿姨怎麼會突然心臟病發？她之前的情況一直保持得不錯。」於一凡問道，「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裴珩在醫院嗎？」

我閉了閉眼睛，身心俱疲，「於一凡，你應該知道了我和裴珩傳出來的新聞，你相信我嗎？」

於一凡沉默了片刻，答道，「嗯，我信，只要你說的我都會相信。」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