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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貞仔細看那個頭，雖然被亂發遮住了，卻也能看出來是小乙，她驚問：&ldo;小乙，你怎麼在這裡?&rdo;

被提著頭嘴一開一合地說話：&ldo;你說不會出賣我們，但是你卻出賣了我們，你這個賤人，我應該先殺了你。&rdo;

陳貞忙道：&ldo;不是我派人去請素公的，我真地沒有出賣你們。&rdo;

小乙冷冷地說：&ldo;我不相信你，我要你抵命。&rdo;他一邊說一邊向著陳貞逼近，眼看著無頭的脖頸還在向外冒著鮮血，被提在手中的頭顱臉色猙獰。陳貞嚇得連連後退，但小乙卻不願放過她，步步緊逼。

陳貞心慌意亂，一腳踩到什麼上，被拌了一跤，人也清醒了過來，原來只是一場夢。

她驚魂未定，窗紗被風吹起，也嚇了她一跳。

她輕嘆口氣，坐起身來，窗外月光如水，花園裡寧靜而安逸，剛才的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走出房間，便又想起了楊廣，這樣的夜晚，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陳貞坐在花前，別業中只種了一些普通的月季花，開得卻異常地嬌艷，各色的花枝在夜色中安靜地伸展著，微風撫過，便有一陣淡淡的幽香。

陳貞抱著雙腿，頭放在膝蓋上，心裡茫茫然，不知道思念著一些什麼事情。

忽聽一個女子的驚呼，紅拂驚慌失措地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一看見陳貞馬上撲過來抱住陳貞，&ldo;小乙，我看見小乙了，他向我來索命，我好害怕。&rdo;

陳貞心裡一驚，怎麼紅拂也夢見同樣的事情?她輕拍著紅拂的後背：&ldo;別怕，只是夢。&rdo;

紅拂邊哭邊喘息，過了半晌才安靜下來，&ldo;你怎麼深更半夜坐在外面?&rdo;

陳貞自然不想告訴紅拂自己夢見同樣的事情，要不然紅拂一定會更加害怕，她只是微笑著說：&ldo;我睡不著，就出來走走。&rdo;

紅拂離開陳貞懷裡，坐在旁邊，&ldo;你是不是在思念晉王?&rdo;

陳貞愣了愣，&ldo;你說什麼?&rdo;

紅拂破啼為笑：&ldo;我那天夜裡看見你私會晉王。&rdo;

陳貞臉紅了，低聲說：&ldo;你別亂說話，我只是偶然遇到晉王。&rdo;

紅拂笑道：&ldo;我說錯了，是晉王去找你的。&rdo;

陳貞幽幽長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星空，天上繁星點點，冷漠著注視著人間的悲喜。紅拂猶自在說：&ldo;你喜歡晉王的對不對?&rdo;

一道光芒劃過，原來是一顆流星，紅拂立刻虔誠地閉上眼睛，陳貞微笑著看著她，等她重又閉開眼睛，陳貞才道：&ldo;你許了個什麼願望。&rdo;

紅拂輕嘆一聲，&ldo;我希望小乙能夠早日超生，到一個好人家。&rdo;

陳貞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也轉頭向著天空。月光下，兩個女子相依偎地坐在一起，熟悉的感覺，不由地想到陳婉，她一切好嗎?

第4章 紅拂

紅拂決定離開楊素府，是在見了李靖以後。

李靖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美少年，那一日，在楊府中的姬妾，除了陳貞視而不見外，別的人都忍不住偷偷地看上他兩眼。

只是一席交談，楊素便被李靖折服了，很懇切地拉著李靖的手說：&ldo;以後我這個位子，恐怕就是你的了。&rdo;

那個時候，紅拂一直在旁邊服侍，她知道楊素最有識人之明，也不由地對李靖另眼相看。

後來，她便站起來舞了一會兒劍，舞劍時，仍然時時地瞟上李靖一眼，李靖也很識趣，目不轉睛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