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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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那麼多人改變了命運，你自己卻逃不了……”史蒂芬沒有聽到她的那句話，露出了一抹諷刺卻深感無力的笑，能讓世界都重構的人，不，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在祂眼裡他們甚至不如一隻螞蟻。

姜晚目光閃了閃，無法接這句話。

史蒂芬看著她無辜乖巧的模樣，最後嘆了口氣，開口說道：“還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據我所知，加上你只有五個。”她十分確信自己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古一是第一個，她見過姜晚二次時就知道了這件事，而第二個則是認得姜晚的靈魂，最後就是姜晚的父母。

史蒂芬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淡淡的欣喜，他冷下臉仔細審視自己，心裡咯噔一下，剛剛他還信誓旦旦地認為姜晚是海王，但現在自己好像也和其他人一樣自願跳進魚塘了。

不可能，一定是吊橋效應。他這樣想著，把鍋丟給了剛剛自己被救時心跳加快造成的吊橋效應。

姜晚看見他的臉色在幾息間就換了好幾個，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

“不說這個了，卡西利亞斯還要去破壞香港聖殿，”她換了個話題，說起了燃眉之急的事，“多瑪姆很快就會來地球。”

多瑪姆是黑暗空間的主宰，它捨棄了原本的肉身得到了無比強大的黑暗力量，姜晚只對史蒂芬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點，便讓他自己想辦法去對付多瑪姆了，這是他成長的關鍵一環，她不想過分干預。

此時香港聖殿前方的小吃街上出現了金色的傳送門，卡西利亞斯和兩個弟子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走了出來，全然不顧周圍人怪異的眼光，王則帶領香港聖殿的法師們殊死一搏。但等到史蒂芬勸說莫度一起趕到香港時，街頭一片混亂，人們驚叫著逃離這裡，香港聖殿已經淪陷。

聖殿變成了廢墟，而廢墟之上黑暗空間不斷向外擴張，在莫度絕望之時，史蒂芬使用了阿戈摩托之眼，卡西利亞斯等人想要阻止但失敗了，原本破爛不堪的街道頓時時間倒流，牆體、廣告牌、水管全部復原，甚至已經死去的人也復活了。

後來香港聖殿外發生的事也如姜晚預見的那樣，史蒂芬獨自進入了黑暗空間面對多瑪姆，利用時間寶石將多瑪姆困在無限迴圈的時間裡，最後迫使它放棄吞噬地球的想法，並且永遠不能再回到地球。

“他做得很好。”古一立在不遠處的樓頂，風吹起黃色的衣襬，她滿意地看著面前這一切。

姜晚點點頭表示認同，目光落在與史蒂芬對話的莫度身上，問：“你打算怎麼處理莫度？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去搶走其他法師的力量。”

古一眉頭微蹙，沒想到莫度最後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片刻後她開口：“我會處理好的。”

聽到她這麼說，姜晚也不再說什麼了，相信對方不會讓莫度胡來。古一看向下方繁華熱鬧的街道，感受著她不常遇到的煙火氣，隨後說：“奧丁日漸衰微，已經時日無多，她馬上就要來了。”

姜晚輕顫的眼睫顯露出心中的波動，她輕聲回覆：“我知道，這次我還要找她幫個忙，那個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她不會為難我的。”

古一抱住了她，像長輩一樣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不知道為什麼姜晚頓時覺得有些委屈，眼睛都酸澀起來，她咬了咬下唇把快要湧出的淚憋了回去。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是在什麼時候嗎？”姜晚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整個人放空，“我記不清了，只隱約記得我剛看清你的臉就被你抹了脖子。”

她輕笑出聲，接著說：“之後我還躲了你好幾個世界，生怕梅開二度。”

古一沒有說話，當時的姜晚是整個世界裡最不穩定的一點，她認為對方的危險係數極高所以只是猶豫了一瞬就下手了，直到發現世界經過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