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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鳶蝶只覺得最後一絲力氣都快被呼吸抽盡:「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同意。」
「你會的。」
遊烈低吻過她的頸,像一個烙印,「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夏鳶蝶輕慄了下,緊闔上眼。
「我給你一晚的時間考慮,」遊烈起身,退離,「但你沒有答應之外的第二個選項。」
「……」
遊烈從主臥出去,合上門,逕自向著正廳走去。
落地窗內寂然無聲。
遊烈踩過地上一張張材料,走過沙發,最後停在隱匿於夜色中的落地玻璃前,半座城區的斑斕夜景伏在他腳下。
從那個失控的強吻開始,今晚對他來說就變成了一場賭局。
狐狸心裡築起的道德感太強,強到即便是她還完遊懷瑾借給她的那筆債,他依然不確定她肯回到他身旁。
何況今時今日,債尚未清。
當他握著她手腕將她抵在門上強吻時,他就已經行險冒進地踏錯了一步,可那一步無法收回,他也不想收回。
想要贏下這場賭局,他的籌碼只有一個。
就是她的心軟。
那是從她不再掙扎那一刻起,遊烈忽然想起的——
他知道她總會對他心軟。
所以他帶她去看那個畫框,然後在那個畫框前給她說那些話。
他要壓過她內心的道德感。
把她留在他的身邊。
哪怕是要親手給她一個沒有結局的哄騙,他也要讓她壓制著她自己的道德感、她對遊懷瑾的一切負疚,和他在一起。
這是他的陽謀。
而他知道,他一定會贏。
因為她從不忍他輸。
那晚夏鳶蝶沒能從遊烈家裡離開。
但除了攤牌前後他情緒失控的吻之外,遊烈似乎也沒有急於向她「求償」的意思。
這個週六過得實在漫長,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疲勞侵襲下,連夏鳶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刻昏睡過去。
直到半上午醒來,她迷茫睜眼。
眼前黑得徹底,除了隱約可辨的那一線窗簾間的薄光外,整個臥室都昏黑瀰漫,夏鳶蝶甚至想不起自己在哪裡,只覺著身上身下的床被都沁著清冷的,某種似曾相識的氣息。
她只確信不在家中——她的臥室裡沒有這樣的遮光簾。
昏沉的腦袋在初醒的空白裡遲滯許久,昨晚的記憶終於一點點回到腦海。
某一秒,夏鳶蝶猝然驚醒。
她抱著被子僵在床上,也想起了這種似曾相識的氣息,她到底是從哪裡聞到過的。
……在遊烈身上。
她昨晚、竟然就這樣、睡在他家裡了?
夏鳶蝶麻木的神情下,內心是崩潰的。
她只能僵著手腳,摸黑下床,在床邊找了一圈,沒能發現自己的拖鞋,又慢半拍地想起她昨晚是直接被遊烈抱進來的。
還看見了……
夏鳶蝶在昏黑裡,下意識望了眼床尾對著的那張模糊的長幅畫框。
即便現在的光線不足以看清,但昨晚那一眼足夠叫她在腦海里記得如鑿如刻,揮之不去。
她不敢想像,若真如遊烈所說,那他每一日睡下和每一日醒來,望著畫框裡蝴蝶拼疊起的女孩回眸望他的虛影,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一想到這兒,洶湧的愧疚與悶疼就從昏黑裡湧出來,快要將她衝垮了。
夏鳶蝶無聲地朝門外走去。
隔著門縫,她好像隱約聽見了一點聲音。
在客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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