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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短的、乾巴巴的故事,有點砸同傳圈金牌口譯的口碑。
但是是她自己的,那一年的故事。
夏鳶蝶不是突然決定的,從那天在茶水間裡,聽到紀經理說起遊烈的雨夜情緒障礙,她就已經在那個徹夜難眠的晚上將這一段話排演了無數遍。
可惜哭得大腦空白,一句想好的也想不起來。
於是隻能想一句說一句。
夏鳶蝶也想過了遊烈可能會有的很多種反應。
他可能會怪她自作主張,可能會惱她向遊懷瑾求助,也可能……
但遊烈的反應是她唯獨沒想過的。
他很平靜,他只是無聲地聽完,然後將身側的女孩往懷裡抱得更緊,她設想中的責怪一句都沒有。
如果不是就在這樣一個雨夜,就在這樣一座拉滿了遮光簾如同牢獄又像深淵的房間裡,那她可能都要以為這件事並沒有給遊烈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不然他為什麼依然能對她這樣溫和又平靜?
她知道他不可能不怪她。
就像他曾將她扣在那張漆黑的床上對她說的。
[我恨你,卻又夜以繼日地想念你。]
夏鳶蝶難過得乾澀的眼睛裡再次泛起濕潮,她用力闔了闔,在他懷裡轉過身,她壓著他腰腹坐在黑暗裡的沙發上,仰眸。
女孩聲音哭得輕啞。
「我給你補償吧。」
「——?」
雨滴隱約地噼裡啪啦地打在玻璃上。
遊烈略微鼓譟的神經都被夏鳶蝶的這一句話驀地拉緊。
因為說完這句話,下一秒狐狸就低下頭,生澀又稚拙地吻到他下頜,然後濕漉又柔軟的呼吸延展向他本能下深沉滾動的喉結。
遊烈回過神,氣笑了。
他抬手捏住小狐狸的後頸,不太客氣地將她壓回頸側。昏昧裡,他聲線啞得更厲害,像叫雨霧摧磨上無數遍。
「你是來補償我的,還是來折磨我的?」
狐狸澀著聲:「我做的不對嗎。」
「嗯,不對。」
遊烈扣著她,一邊自欺欺人,一邊平復呼吸和黑暗裡隨她氣息糾纏而節節攀升的慾念,「七年不見,吻技還是這麼差。」
「……」
夏鳶蝶沉默下來。
黑暗裡她認真地蹙結眉心,神情認真得,像是在思索麵對超標的客戶要求要怎麼提高業務水平。
大概是沉默使得遊烈有所察覺。
幾秒後,那人靠在沙發手枕上低垂下扇羽似的濃密長睫,長眸輕狹:「你應該不是在想什麼不該想的,比如找人實踐之類的事情吧。」
夏鳶蝶猶豫了下。
她其實是在想是不是應該去看些什麼東西或者實地觀察一下。
但這個說起來好像也……
就這麼幾秒的遲疑,頭頂,昏暗裡傳來遊烈一截低而沉啞的笑。擱在她頸後的修長指骨隱忍而剋制地捏了捏:「想『死』的話,就繼續想。」
夏鳶蝶默然兩秒,低下頭,抱緊了他:「等明天,研討會結束吧。」
「……」遊烈眼尾緩緩抽跳了下,「?」
黑暗裡,狐狸的臉頰慢慢泛上緋紅。
但被她自己無視掉了。
扛不住遊烈沉默裡的打量,那種似乎想說什麼又似乎被他自己遏制的矛盾感在他漆黑的眼眸裡晃動。
夏鳶蝶想了想,抱著他主動開口:「欠遊叔叔的錢,我就要還完了。」
遊烈停頓了下。
眼底那點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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