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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了幾秒,眼尾曳著點笑垂低。
「哎,小蝴蝶,問你件事唄。」喬春樹終於可以打斷了。
「嗯?」
課講困了的狐狸茫然仰眸。
「你當初,為什麼一定要和遊烈分手啊?」
「——」
相接的卡座後。
遊烈低垂下的眼睫驀地一顫,抬眸。
酒吧裡的音樂中,身後安靜了很久。
「因為我不想他變成……像我那樣。」
狐狸終於很低很低地出聲。
「那幾個月,我明明知道他很辛苦,但我只是一直裝沒看見吧,我好自私的,喬喬……你不知道,那天凌晨我推門出去,看見他站在走廊上,穿得很少,一個人抽菸……洛杉磯那時候只有十度,他手指節都凍得發紅,旁邊落著好幾根菸頭……喬喬,我這裡……」
女孩抬手,抵著發悶的心口,聲音顫著:「我這裡疼得要難受死了。」
「……」
卡座後,遊烈垂在身側的指骨驀地一慄。
他幾乎忍不住要起身。
只是也恰在那一秒,他獨坐的卡座裡有女生走近,笑臉明媚地就要張口。
遊烈冷然垂眸,左手抬起往桌上一叩。
無名指上的戒指泛起的銀光晃了下。
對方一梗,二話沒說,扭頭走了。
遊烈垂壓在桌沿的指骨緩慢攥起,而身後,喝醉的狐狸仍是輕得夢囈似的斷續著聲。
「……我小時候在山裡住著,吃過很多苦,我一點都沒覺得那一年過得不好,跟他在一起就很好了……可是那天看見他,我突然覺得好苦啊喬喬……遊烈他不該是那個樣子的,他不能那樣……那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有遇到我,他的人生是不是截然不同的、一點塵土都不會沾上的另一條路,那樣的他是不是要好過很多很多……」
「如果是那樣,那我想,他這輩子永遠都沒有認識過我就最好了……」
「——」
不知道是聽到哪一刻,遊烈終歸是再忍不下去了。
他霍然起身,踏出卡座,繞過矮桌,一直走到垂著腦袋蔫蔫欲睡的完全喝醉了的小狐狸面前。
夏鳶蝶昏沉的視線裡,慢慢出現一雙很長的,撐得西裝褲線也垂直銳利的腿。
「你看,」醉透了的狐狸笑起來,指著它朝喬春樹仰頭,「像不像,仙鶴!」
喬春樹不忍卒視,剛要說話。
小狐狸伸出去的細白的爪子就被人握住了。
遊烈拉下她的手,順勢在她身前折膝蹲下。他身後掃過或是路過的那些視線帶著驚艷或古怪,遊烈像完全不曾在意,他只是低著頭,耐心地將女孩踢得半掉的高跟涼鞋提上,然後又被踢掉,遊烈再次提上——
白淨的腳丫再次試圖踢掉時,被遊烈輕握住了足踝,他不動聲色地給她繫緊涼鞋的細帶。
然後遊烈扶著膝,仰挑起漆深的眸:「狐狸,回家了。」
夏鳶蝶早在被他攥住手時就茫然地落下視線,還努力從旁邊歪下頭,像是要看蹲在腿前的是什麼人。
於是此刻猝不及防地撞進他深海似的眼底。
夏鳶蝶怔了下。
遊烈沒指望喝得暈暈乎乎,可能已經不記得自己今年多少歲的小狐狸能給他什麼回應,所以說完後,他就支膝起身。
侍應生正將遊烈的信用卡和帳單一併送過來。
他在隔壁落座時已經招人過來,結了這桌的帳。
信用卡被遊烈隨手放回外套裡,然後他將衣服蓋披在了夏鳶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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