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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不能白花！
等秦天青走進江言辦公室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陣殺氣，他有種錯覺，江言今天看他的神情裡充滿了「悲憤」。
秦天青默默收了傘，臉上的疑惑漸漸在這種目光之下轉變成了求生本能地後退了兩步，但是還是不忘問：「江館長，你昨天說的是什麼意思？」
江言沒說話，啪地一聲把一張紙拍在了秦天青面前：「拿去簽了！」
秦天青低頭看了一眼那張紙：「不行，我不能和你們博物館契約。」
山海博物館的契約他們這些成精的文物是都知道的，博物館會給他們提供最好的保護，但是相應的他們也需要留在博物館。
而他不願意。
「江館長，我支撐不了很久的，我用了太多詛咒之力，快碎掉了……」
沒有博物館會要一件「死去」的展品的，秦天青很是篤定。
江言的目光卻依舊「肉痛」地看著那張契約書：「誰讓你和我簽了！去和秦牧之簽！別等我反悔！」
這可是一個億！
秦天青愣在當下：「江館長你的意思是？」
有了契約，以後不管秦牧之怎麼轉世，他都可以第一時間找到他。
這是另一種的永不分離。
秦天青垂著頭，身上那絲絲縷縷的黑氣好似一下就淡了很多，他張張嘴，想說的太多，卻又好似都堵在了喉舌之中。
「江……」
「別說感謝！我怕我想到更肉疼！」
江言打斷了他的「肉麻」，氣鼓鼓地往椅子上一坐：「還不快去，晚了我可後悔了啊！我真的會後悔的啊！」
聽了這話秦天青不再多說，拔腿就跑。
黑貓從窗臺跳進來，可向一臉「悔恨」的江言：「要是真的想後悔我幫你把人抓回來？」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江言瞪他：「就你多嘴！」
「院子掃了嗎？新展館整理了嗎？圖蓮花的直播間你去支援了嗎？陶五的粥你喝了嗎？海葡萄跳池塘那濺出的水你擦了嗎？小助理——」
「……」
他就不該管這人的閒事！
黑貓剛準備離開，就見秦天青又跑了回來，江言剛稍好的臉色又黑了下去。
她現在看秦天青就是行走的一個億啊！
秦天青好似毫無察覺，臉上卻難得有一點急切：「江館長，我……主人看不見我的。」
哦……江言都忘了，秦天青的力量都用在找人上了，根本不能維持人前顯形。
江言痛定思痛，就當送佛送到西吧！反正也不可能比痛失一個億來得更慘了。
秦天青和江言一起到了醫院，秦牧之今天看起來精神稍微好一些，他坐在床上，支著床上桌正在寫著什麼。
江言走近看到那是一份遺書，她嘆口氣喊了一聲：「秦會長。」
秦牧之這才抬頭，也沒有把遺書藏起，大大方方地放到一邊：「江館長怎麼又來了，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
反正比一個億不麻煩很多。
江言去洗了手出來坐到一邊板凳上給秦牧之削了一個水果，把果盤放到床邊也沒有催促他吃，等將手擦乾淨之後才再度開口：「秦會長，我幫你的天青瓷找到了合適的人了。」
秦牧之的眉心有些抖，他想過江言會依約幫他，卻沒有想到那麼快。
他的手輕輕攥住搭在身上的薄被：「這可是太好了。」
雖然說著好，可是他語氣裡卻並沒有多少開心，他還是捨不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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