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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老太太雙膝一軟,幸而身後的齊衡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你爹爹是個糊塗東西,只寵愛家廟裡的那個狐媚子。你娘倒是個賢惠極了的好妻子,將衡玉你養的齊齊整整,對燕姐兒、月姐兒這兩個庶女也十分厚道。」
齊老太太緩過氣後,便攥緊了齊衡玉的臂膀,哀哀慼戚地說道。
此時此刻,她意有所指般地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不僅僅是為了誇讚李氏,更是想當著齊衡玉的面直白地顯露出對杜丹蘿的厭惡來。
只是齊衡玉已聽不進去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術,此刻他只擔心著齊容月的狀況,便一力攙扶著齊老太太往屋內走去。
而這時的李氏已趴伏在齊容月的榻邊,聲聲哀切地落淚,幾個自小伺候齊容月的奶孃也哭的幾近暈厥過去。
整個內寢之中都瀰漫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暮然。
齊衡玉跨過門檻之後,從李氏的衣角縫隙裡瞧見了床榻上蓋著白布的齊容月,霎時被一股接踵而來的痛意席捲了五臟六腑。
燭火搖曳,他疑心是自己眼花瞧錯了,便往前走了一步,偏了一個身位,正巧能讓拭淚的李氏瞧見他的身影。
李氏忙從榻邊起身,也不管齊老太太是否就在齊衡玉身後,只上前期期艾艾地攥緊了他的袖擺,淚如雨下般說道:「你八妹妹玉雪一般的人物,對長輩們孝順、對下人們和善,從沒有與人紅過臉的,怎麼就偏偏遭了這樣的劫?」
李氏不懂朝堂之事,她只知曉殺人償命的道理,既是杜丹蘿下毒戕害月姐兒和如清,她就該付出代價來。
許是因李氏的哭聲太過悽厲,齊老太太本就鬱愁滿滿的心愈發如浸在冰水裡一般苦澀無比,她瞥了一眼淚流滿面的李氏,卻是怎麼也說不出放過杜丹蘿這樣的話來。
月姐兒雖只是個庶女,可卻也是他們齊國公府的血脈,平日裡總是謹小慎微,不曾像齊容枝一般作威作福、鬧出不堪的醜事來。
且每逢暑熱嚴冬,齊容月總會熬幾個大夜親手為齊老太太縫製扶額和護膝,知曉她年邁覺淺,便總趁著天不亮的時候趕來朱鎏堂與她請安。
大房二房的女孩兒中,齊老太太最心疼的便是齊容月,可誰曾想這個最懂事的孫女會以佌戲謔的方式死去。
下毒而死。
且幕後黑手還是她的親嫂嫂。
齊老太太搖搖頭,本就佝僂著的身子愈發顯得顫顫巍巍的厲害,魯太醫上前要向她行禮,可湊近一瞧覷見了齊老太太面如金紙般的臉色,只道:「老太太可要保重自身。」
「勞煩太醫跑這一趟,我這孫女可還有的救?」齊老太太分明瞧見了魯太醫臉上的難堪,卻仍然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殷切的詢問魯太醫。
而魯太醫卻堪堪避過了齊老太太的問話,只訥然地搖了搖頭,以最遺憾的方式宣告著齊容月病勢的迴天無術。
齊衡玉僵著身子立在內寢中央,安撫好了李氏,便朝著榻前走去。
一見他靠近,奶孃們便含著淚揭開了蓋在齊容月身上的白布,也好讓齊衡玉能瞧上她最後一眼。
昏黃的燭火如層疊起伏的山巒一般壓在了齊衡玉身前,讓他艱難地攢動著眸子,把齊容月了無生氣的面容印在了心間。
他一向都知曉自己兩個庶出的妹妹都是乖順膽小的人,循規蹈矩的活了這十來年,不敢行差踏錯一步。
誰曾想卻死在了一碗摻著劇毒的蛋羹之中。
頃刻間,齊衡玉無力抵抗心中徹骨的哀意,便轉身疾步走出了內寢,並對靜雙說:「你去守著婉竹和如清,若如清有什麼不好,立刻來向我稟告。」
靜雙低頭應是。
清輝般的夜色攀騰般地爬上了樹梢,齊衡玉不點一盞燈籠,只循著本能朝松柏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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