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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失明,湛塵既沒有慌亂也沒有失落,連對花燃這個罪魁禍首也沒有一句抱怨。
花燃的良心久違地甦醒一剎那,怎麼說也是她抓湛塵擋刀才害他失明,只是沒想到太清元丹沒能清乾淨他眼睛的毒。
花燃:「走吧,你眼睛還有餘毒沒清乾淨,去下一個地方找藥治治。」
她砍下旁邊手腕粗細的一根長直樹枝,匕首在樹枝身上劃過,木屑紛飛,弄好後朝湛塵扔過去。
風聲將動靜傳到耳中,他下意識伸手接過,手中的木頭剛砍下,摸上去還有些濕潤,清新的木質香氣鑽入鼻腔。
木棍,不,或許應該說是柺杖,正好適合湛塵的身高,他握著柺杖在地上試探地點點兩下,沒發生什麼意外狀況,這真的只是一根單純的柺杖,花燃沒動手腳戲弄他。
湛塵:「多謝。」
紅線伸出纏繞住湛塵的手腕,另一端仍虛虛系在花燃手上,收割性命時毫不留情的殺器在兩人之間垂下,形成一條無害的弧線。
花燃漫不經心道:「跟著我,別走錯了路。」
湛塵應答:「好。」
倆人一前一後繼續前行,花燃一路上都在碎碎念,從罵戚樹開始,到罵無名宗、再到黑衣人,連黑衣人用的毒也都細細分析然後罵一遍。
她的聲音像山間的溪澗汩汩流淌,如流水清冽,聽起來並不讓人覺得聒噪。
湛塵聽不見外界的其他聲響,宛若行走在溪流之上,身邊都是林籟泉韻,他的靈海曾經十分清靜,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雪白。
而如今一條溪水穿過心臟,靈海中種子生根發芽破土而出。
他的生命裡從未出現過這樣熱鬧的動靜,沒有人這樣平靜耐心地與他說過這麼多的話。
花燃問:「你在淨光寺地位很高,生活應該過得很不錯,老和尚就這樣一聲不吭地把你丟出寺外,你就沒生點氣?」
湛塵答:「以前對於我而言寺內寺外並無區別,在寺中方丈教導我、同門敬重我,但我們之間並沒有其他的交流。」
並不像現在這樣有一個人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說著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無關大道,無關修習,只是天氣不好、太陽太大、誰真討厭這樣的瑣事。
花燃回憶在淨光寺時的所見所聞,「我也沒見其他和尚像你這樣,他們不也吃飯說話睡覺嗎?這樣想想,你還真是個例外。」
湛塵:「我是佛子。」
佛子二字,不僅是地位與榮耀,更多的是責任,他必須做得比寺中的其他人都要好,擔當得起寺中同門的敬重。
花燃回頭看一眼湛塵,他在說話時臉上表情沒有變化,不自得於自己的地位,也不忐忑於肩上的重任,他像個苦行僧,日復一日的枯燥修煉,不得懈怠。
「沒想到我們之間還能有共同點。」花燃把頭轉回去。
同樣拼命修煉,在遇見彼此之前都是在修行路上踽踽獨行,只不過一人形式張揚,另一人深沉內斂,這樣截然不同的人被繫結在一起,命運真是奇妙。
黑衣人被花燃甩開後沒有再追來,兩人花了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走出叢林。
風帶著鹹濕的氣息吹來,樹木不再像先前那麼密集,逐漸變得稀疏。
湛塵察覺到不對,停住腳步:「往前是哪裡?」
花燃還在向前,他這一停下,兩人之間的紅繩便突然繃直,把花燃往回拽半步。
「望潮城。」花燃回答。
湛塵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念清心咒,這時候又開始在心中默誦,咬字也比平時更重一些,「按照計劃行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在清安吧?」
清安在百花城的右方,望潮城在左方,兩者南轅北轍。
花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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