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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燃靠在躺椅上,左手五指伸到面前,看著小指上一圈細細的痕跡,如果陰力聚集在小指上,便能看見一根系在上面的虛虛紅線。
她動動小指頭,問道:「婚契是什麼?」
「是道侶的見證,經過天道賜福。」湛塵指尖點在琴絃上。
花燃:「那豈不是說明之前我們並不是道侶,你說的都是在哄騙我?」
湛塵:「現在是了。」
「趁我什麼都不知道故意騙我,小人行徑,非君子所為!」花燃不滿,搓搓小指上的紅線。
湛塵:「那你為什麼要把血給我?」
花燃冷哼一聲,反問道:「你現在還怪起我來了是吧?」
說不上來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只是感覺當時的湛塵像是街頭流浪的小狗,可憐兮兮的,又沒什麼威脅,就好像不帶走他,他就會餓死街頭似的,所以鬼使神差地就將這隻小狗牽走。
衝動是魔鬼,她莫名其妙就結了個婚契,還是和一個和尚。
琴聲流動間,花燃又問:「你在怕什麼?」
寧靜祥和的曲子,硬是讓她聽出隱含其間的愁與燥,這樣濃烈的情感,她想忽視都難。
湛塵:「沒有。」
花燃翻白眼,「說謊。」
湛塵改口,「我怕你想起一切之後會生氣。」
「生氣這個?」花燃伸出小指,思考一會兒,「估計不會生氣,我現在沒什麼感覺,再綁十個也不要緊。」
錚——
琴絃斷開,刺耳的迴音盤旋,湛塵盯著花燃,「婚契只能有一張,道侶也一樣。」
花燃:「……我就隨口說說。」
琴再彈不下去,湛塵走過來抱起花燃,花燃掙扎兩下,「我自己會走。」
湛塵:「你記起來如何使用陰力了?」
花燃:「……沒有。」
是的,她失去的記憶不僅包括「我是誰」、「你是誰」,甚至連陰力的運轉也都忘得一乾二淨,只剩下最基礎的本性。
湛塵:「你想爬上去?」
花燃抬頭看一眼高聳入雲的大樓,默默搖頭,伸手環住湛塵的脖子,這麼高的樓,爬到腿斷都走不到頂。
站在高樓的看臺往上看,天上一片漆黑,幽冥無月也無星。
冷風呼嘯,飛舞的長髮纏住在湛塵脖子上,花燃看著他的臉色,問道:「生氣啦?」
湛塵不答。
「你別生氣,我最最最喜歡你了。」花燃無師自通地夾著嗓音,貼著湛塵的脖子軟軟道。
脖頸一片酥麻,湛塵身影僵硬,「別鬧。」
花燃拉住他的耳朵,把他的臉往下拽,輕輕親在他唇上,「彆氣啦。」
「你對每個人都這樣嗎?」湛塵眸色沉沉,「不記得我是誰,甜言蜜語張口就來,任由我結婚契?」
她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更顯得他卑劣。
可她如此無所謂的態度,還是激起他的怒火,如果抱著她的人不是他呢?她也能這樣溫言軟語嗎?
花燃莫名其妙,「因為是你啊,要是別人,我早就把人踹開了。」
湛塵不信,緊緊扣著她的手。
她總是很會騙人,心中的不安如烈火升騰,被他努力壓下。
從高臺處往下看,能將整個酆都收進眼底,街道亮著紅色的燈籠,連在一起像是這座城的血管。
風吹得衣袍烈烈作響,像是吹碎一層屏障,花燃低頭看一眼小指上的痕跡。
湛塵從背後抱住花燃,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望著下方的景色,微微彎腰貼在她臉側,呼吸輕緩。
「我希望時間就此停住,我們永遠生活在酆都,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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