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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願咬住指頭,試探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靜些。
她一定要走,哪怕從湖裡遊過去,也要擺脫他。
想到此,春願抹掉眼淚,推開立櫃門,悶頭朝底下走去。
誰知剛走到樓梯口,驚愕地發現,白毛怪此時坐在最底下,他仍穿著那身月白色的寢衣,背佝僂著,兩條胳膊無力地搭在腿上。聽見背後有動靜,他急忙轉過身來。
「鶯歌?」裴肆立馬站起,仰頭,擔憂地望著站在二樓的女人,「你還好麼?」
「嗯。」春願不敢與他對視,提起寢衣裙子,低頭慢慢地下樓。
「你告訴我,你怎麼了?」裴肆堵在女人面前,他發現她反應不對勁兒,行為很像之前的春願。
他怕嚇著她,不敢碰她,只是俯下身,柔聲問:「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沒。」春願立馬否認。
她失憶的這段日子,與他相處還算和睦,尚且被他疑心,被他關在這個籠子裡這麼長時間。更何況,若是她說記起一些過去的碎片,怕是他會打折她的腿,這輩子不放她出去。
「我,我做噩夢了。」春願眼淚說來就來,雙臂無力垂下,像個可憐的孩子。
「做什麼夢了?」裴肆捏起袖子,替她擦眼淚,柔聲問:「你給我說說。」
「我……」春願低下頭,哭得傷心,她快速分析這男人,他是個可怕的瘋子,但好像非常愛她,無法忍受別的男人碰她,甚至看一眼他都忍受不了。
「我夢見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春願抽泣著,她指向白毛怪的肩膀,真假摻半的說,「那個人肩膀也有個和你一模一樣的紋身,他抓住了我,說要從這裡把我帶走。」
裴肆心裡咯噔了下,她竟夢見了唐慎鈺。
「你看清那個男人的長相沒?」裴肆緊張地問。
「沒。」春願衝過去,攔腰抱住白毛怪,側臉貼在他心口,哭道:「那是不是鬼啊,我不要在這裡待了,我害怕。我現在就要離開,如果你不叫我走,我,我就自己遊過去!」
「好好好,你別怕啊。」
裴肆連連撫著女人的背,其實不用鶯歌說,他也生了離開的想法。
一則,王爺的大軍就快兵臨城下了,他得想個法子離開長安,難不成真要當「忠臣」殉國?
二則,唐慎鈺已然去了潞州,那裡名醫無數,想必很快就能治好這奸賊的傷。唐慎鈺一定會來救鶯歌,而且那小賊恨極了他,定要把他千刀萬剮了。
他不能再在長安待了,去找二哥!或者義父!
裴肆環抱住女人,輕輕搖,柔聲道:「給我幾天時間打點安排,到時候我帶你離開。」
「真的?」春願有些不相信。
「嗯!」裴肆重重點頭,笑著說自己對將來的計劃,「咱們先去見一見二哥,我要給他送個東西。然後,我帶你去坐大船。」
「坐船幹什麼?」春願配合著他說。
「去海上看星星。」
裴肆眼裡儘是憧憬,「這輩子咱們兩個一起過,遊遍大江南北,好麼?」
「嗯。」春願應了聲。只要離開這座牢籠,她就有機會脫身了!
……
……
潞州
天暖的快,祥雲客棧院子裡的那棵老槐樹已經綠葉如茵了。
因著跟前有老葛這位手段了得的毒聖醫治,唐慎鈺的身子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體內的毒清了七七八八,眼睛也能看見了,但夜裡還稍有些模糊。他現在已然不用人攙扶,可以自己走路,可右腿還是稍稍有一點跛。
「大人,再走兩圈,您就回去歇著吧。」薛紹祖緊跟在大人身側。
「無礙。」唐慎鈺活動著手腕腳腕,「待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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