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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船從不同的方向,朝湖心而來。
這時,天黑壓壓的,一陣悶雷聲響起,狂風席捲而來。
春願的衣袖被風吹得擺動,她低頭,看著腳邊帶血的匕首和那個空了的瓷瓶,又看向食盒裡烏老三的髒物,喃喃:「結束了麼?」
「結束了。」
唐慎鈺悽然一笑。
腹內忽然襲來陣劇痛,腸子彷彿要絞在一起似的,他額頭生出黃豆大的汗珠子,臉色慘白,沒忍住,趴在船邊猛吐了起來,鼻邊癢癢的,一摸,是血。
「阿願哪。」唐慎鈺虛弱地喚了聲。
春願失魂落魄地站起來,朝他走去。
她覺得天是黑的,湖是血紅的,沒站穩,直挺挺地朝水裡栽去。
瞬間,水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直往她的口鼻裡鑽,刺得她睜不開眼,她身上的華服浸水後變得沉重異常,就像一隻鬼手,拽住她往湖底沉。
模糊間,她看見唐慎鈺跳了下來,朝她遊來,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外頭穿的那件寬袖長袍除去,拖著她往出遊。
在出水面的瞬間,窒息感瞬間消失,春願大口地咳嗽,她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是無意識、無任何想法的,就像只泥娃娃。
隱約間,她看見裴肆乘船過來了,他的船上還有霧蘭,兩個小太監,這條毒蛇招著手,不曉得在急吼吼地喊什麼。
這時,唐慎鈺在底下託著她,胳膊一痛,她被裴肆等人拉上船去。
「殿下,殿下你還好嗎?」
春願聽見有人不住地呼喚她,冷,比去年臘月廿七的雪還要冷。
她環抱住自己,意識一點點回復。
此時,她坐在一隻不大不小的木船上,穿著齊胸襦裙,赤著腳,頭髮全都披散下來。
裴肆單膝下跪,杵在她身前。
霧蘭嚇的花容失色,哭著將自己的外衣脫下,給她披在身上。
太冷了,身子和心一般冷。
春願蜷縮成團,抬眼瞧去,邵俞的船還在著急忙慌地往這邊駛。
邵俞扭頭朝岸邊喊「快去宣孫太醫」,同時又趴在船邊,手直挺挺地伸過來,「唐大人,這是怎麼說的,好端端怎麼落水了呢!殿下您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啊!」
春願木然地轉頭,到處找那個她痛恨的男人。驀地瞧見,唐慎鈺這會兒從水裡游出來了,衣裳幾乎全除去,他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眉頭泛青,擰成了疙瘩,臉色蒼白,口鼻不住地往出流血,肩膀和胳膊皆有傷,血染紅他身邊的水。
「你…你別做傻事。」唐慎鈺已經十分虛弱了,手緊緊攥住船舷,那麼剛強的人,這會子也落淚了,哀求:「為了我這種人,不值得。」
霧蘭早都嚇壞了,沖跟前的兩個太監喊:「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把唐大人拉上來呀。」
那兩個太監唯唯諾諾地不敢動,看向裴肆。
裴肆緩緩起身,眼裡的得意愉悅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但面上依舊冷峻,風把他的披風吹得左搖右擺。
「你怎麼會來!」唐慎鈺怒喝。
裴肆躬身給頹喪的春願見了一禮,並不理會那位準駙馬爺,直接回復公主:「啟稟殿下,昨晚上您府裡動靜大,不叫任何人進出,甚至還拒絕見駙馬爺。緊接著,您又半夜出城,陛下早都得知了訊息,他心裡急,原是要立馬出來看您的,奈何皇后娘娘小月了,陛下抽不開身。」
說著,裴肆斜瞥向唐慎鈺,「小臣是家奴,比起旁人,陛下還是挺信任小臣的,最主要的是,陛下曉得小臣和唐大人有些不愉快,若是有人欺負了公主,小臣還是有法子能治住那人的。」
春願心裡一咯噔,郭嫣小產了。
她猛地記起來自己也懷著孩子,唐慎鈺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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