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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早都生起了掀天巨浪,怎麼,唐慎鈺那狗崽子把那事都告訴假公主了?她什麼意思,要秋後算帳?
春願掩唇笑:「男人家出去偷腥,正常,我不會笑話你的。」
周予安甚至舉起手發誓:「臣沒有做過任何逾矩的事。」
春願噁心得想吐:「真的?」
「是!」周予安重重地點頭。
春願手指著湖,笑道:「你跳進去,我就信。」
「啊?」周予安愣住。
依稀間,他彷彿看到了當日在留芳縣的三鬼山時,那個手刃楊朝臨的瘋癲女人。
明明是寒冬臘月,可他額上已經滲出細密的熱汗。
「你不敢。」春願手抓住船舷,一點點逼近男人,逼得他身子後仰,都快躺下了。
「小侯爺難道就好風塵女子這口?」春願面頰浮起抹醉酒的紅,呢喃著問。
「沒有。」
周予安臉色慘白,呼吸急促,他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心一橫,周予安扭身,猛地跳進湖中。
噗通一聲,水中砸出老大的白色浪花。
周予安嘴裡斷斷續續低聲喊著救命,在湖面上下起伏,凍得嘴發紫,臉扭曲得難看。
而這時,唐慎鈺劃著名船過來了。
他並未第一時間救起表弟,甚至看他自作自受般的嗆水、撲騰……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唐慎鈺擔憂地望向春願,她面色冷漠,可眼底卻含著無盡的哀傷。
「哎!」唐慎鈺嘆了口氣,還是將漿遞向了溺水的周予安。
周予安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抓住,口裡呼喊著:「哥,救救我,看在我爹的份上拉我一把。」
春願懶得再看,失魂落魄地坐下,默默地喝酒。
她知道唐慎鈺難,可是她不難麼?
這後半年,愧疚和悔恨折磨得她日夜不安。
棋已至僵局,除非周予安付出慘烈代價,不然絕對無和的可能。
既如此,那麼他們倆就這樣相互折磨且痛苦吧。
……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圓月從東山升起,深冬的星子顯得格外透淨璀璨。
後頭,春願一個人坐船上喝了會兒酒,便上了岸。
她嫌屋裡悶,可又不知道去哪兒。
邵俞看她心情糟糕,便提議去鳴芳苑最北邊的寒梅園散散心,那邊的臘梅結了花苞,有些已經開了。
春願同意了,小姐生前最喜愛臨寒獨開的梅花。
馬車裡有些暗沉,儘是酒味兒。
邵俞和兩個侍衛行在外頭,霧蘭跪坐在車口。
春願懶懶地窩在厚暖的軟靠裡,她不知喝了多少,已經有些暈了,可腦子卻是清醒而痛苦的。下午的時候,唐慎鈺帶著他那幾乎被凍成冰的表弟走了,據說那跛子受了驚嚇,渾身瑟瑟打顫,還說著胡話。
春願冷笑了聲。
唐慎鈺,你啊,你怕對不住姨夫姨媽,要報恩,想保那畜生一命,可你又深陷喪子、贖罪和愧對愛人的悲痛中,恨不能吃了那畜生。
春願又開啟瓶酒,喝了數口,眼漸漸熱了。
你應該很痛苦啊。
你痛苦了,我就高興了。
唐慎鈺,你欠我的。
「殿下,您不敢再喝了。」
霧蘭擔憂地望著春願,「要不別看什麼梅花了,咱們回弄月殿吧,您下午在湖裡著了涼,方才又咳嗽了幾聲。」
「不要。」春願搖頭,抹去眼淚:「回去後又被一幫人盯著、伺候著,半點自由都沒有,哭和笑都要偷偷的,我真的很累了。」
霧蘭不敢違逆主子,她從小包袱裡拿出事先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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