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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青鶴望著她,「所以,你將我引到了這裡,為了殺我。」
仲藻雪輕笑了一聲道,「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過死嗎?」
聽到這這一句話的祁青鶴眸光一顫。
仲藻雪揪著他的衣領將他逼得更近,「你知道我曾經有多麼的絕望嗎?而給予我這一份絕望的人,將我挫得形神俱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您啊,祁大人。」
祁青鶴心頭一震,那一雙漆墨般的眸一時間有些渙散。
那是他第一次經受不了的逼視,礙於對方灼烈刺骨的目光下移開了視線。
「我……」
「你竟然會信了那樣子的話,我真的不曾想過……」
不給他移開視線的機會,仲藻雪鬆開了拉著他咽頸的手徑直扼著他的咽,逼著他直視著自己的視線,「三年的夫妻情義,你的性子是什麼我再清楚不過,從來沒指望過你能有幾分溫情軟語似其它郎君那般體貼入微無微不至,這些你做不到,我也不勉強你,知你心中大抱負,了你心中鴻圖志。但這三年以來你竟然從頭到尾不清楚我是何為人,那樣胡謅的瞎話隨意就能扣上的帽子和髒水,你竟然會信,你竟然信了!」
「……」
祁青鶴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發現一切的文字如今已然變得一片的蒼白。
仲藻雪落目望著他,神容俱冷,只語字平靜的說道,「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我以為縱使你寡情薄義與我沒有了那一份的夫妻情義,至少也當相信我的為人,斷不至於如此,但到不久前我才終於明白了當中的緣由。」
那一夜法場處刑之前,是兩人通宿的徹談。
牢中的燭火燃了一宿。
兩人席地坐在了牢獄之中鋪就著的乾草上,好似到了那一刻,才能隱約的窺見那一份久別重逢之意。
「你從一開始就不曾相信過我曾經是那般的深愛著你。」仲藻雪扼著他的頸,一字一句的說道,「三年夫妻情義,原是從頭至尾被你徹底的否決乾淨。」
無論是她的為人。
無論是她的感情。
原來他從始至終都是不相信她的,而這一份不信任更是至始至終都被一份陌生給裹挾,成為了兩人之間逾越不去的一道鴻溝,隔著一道望不見看不清的壁壘。
她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予了他,但他卻對這一切全然的視若無睹。
祁青鶴沒有動彈的任由著她拽著自己,也沒有顧及得到唇邊的黑血流了出來,蒼白的全無血色的一張臉上只剩下了氣若遊絲,「……我沒有否決,我只是……不大懂這些……」
沒有人教過他這些。
那些在別人眼裡是本能的,好似天生就應該會的,與生俱來的東西。
如何的去愛一個人,如何的被一個人所愛。
他不知道。
因為在遇到她之前,在這整整二十餘載歲月之中,這個世間裡已經沒有了一個人愛他。
無私無畏,只因為是他而愛他。
義無反顧的去愛一個人,愛他的一切,只因為是他。
凡人對於感情最初的感受與理解是來源於小家,源於父母雙親,孩子對於感情最初的所有認識都是由此而來。可他從小就失去了雙親,在書院裡面又因為性子孤僻非常,不曾討喜,過慣了了獨自一個人的日子,如此要讓他怎麼無師自通的學會如何的去愛一個人,如何的被一個人所愛?
那從不曾有過的安全感,那無處放置不知道要怎麼處理的猜忌,那像毒草一般瘋長的嫉妒。
嫉妒,佔有。
不安。
對於她的事情,總是任一件都無法用他的理智去衡量。
但感性於他實在是太過於懵懂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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